在過去的一年裏,兩人同是少年心性,經常結伴外出狩獵,偷鳥蛋,喝山泉,更是爭強好勝,比試了一次又一次,當然每次都是北淩大敗而歸。此時麵臨分別,自然有些不舍之意,兩人就這樣看著天空,可卻沒有以往的璀璨群星。
在千夜落井下石的笑聲中,北淩回家吃飯後便開始雕刻,隻見一人高的方形石塊立在院中,是北淩的父親事先預備好的。雕刻刀是用寒鐵鑄造,入手冰涼,符合北寒氏族的習慣。
北淩運用體內元力,覆蓋在刀鋒之上,略微沉思,便手起刀落,石屑飄落,刀鋒劃過留下很薄的一層冰晶,轉瞬即化……
一柱香的時間過去,北淩手指酸麻,元力早已消耗過半,但仍在堅持直到元力耗盡,放坐下休息,修煉普通的回元訣,這種修煉方法在蠻荒大地上可謂是人手一份。
轉眼之間已到黃昏時刻,北淩經過兩座石雕的雕刻,體內元力運轉流暢,接近六重天圓滿之境,畢竟這樣訓練半月有餘。隨後向祖屋跑去,這是每個北寒氏族人的習慣,祖屋裏乃是祭祀之地,供奉著玄帝雕像,日夜香火祭祀。
北淩來到祖屋就情不自禁的想笑,其實這也不怪他,幾乎所有的青年一代都想笑,隻見兩旁紅燭高照,中央一人高的玄帝雕像立在一隻一丈長的烏龜上,這樣的造型也算是清新脫俗了。
“也不知道聖祖怎麼想的”北淩心裏嘀咕著,但嘴上可不敢說出來,依舊點燃三炷香,鞠躬三拜,而後插在香爐上說“望玄帝保佑我北寒氏繁榮昌盛”。
實際上那隻烏龜被北寒氏人尊稱為聖祖,乃是北寒氏三代始祖收服的三星荒獸,是聖獸玄武的隔代後裔,雖然不知隔了多少代,但依舊強大無比,至少在聖祖心裏這樣認為,平常根本不搭理北寒氏族人,即便是族長。
不過曆史上幫助北寒氏度過一次次劫難,隻不過近年來北寒氏風調雨順,並未遭遇災難,因此北淩等小輩自然不知道聖祖的厲害。
不過自從三十多年前聖祖有突破的征兆,便要求把玄帝雕像放在自己背上,引的北寒氏議論紛紛,不過誰也不敢說不,就連當代族長也不過是傳承到九代而已,隻能任由聖祖折騰了,時間長了,自然也就習慣了。
就在北淩轉身向外走去時
“嗷……嗷”一道曆經滄桑,恍若雷音的叫聲遍布北寒氏,在校場的北行遠聽見高興的對那上百位少年說“哈哈,你們有福了”。
“行遠叔,什麼意思啊?”
“快說啊,別賣關子了。”
……
“你聽見沒?這下小輩們有福了。”石屋裏正在縫縫補補的母親對其丈夫說道……
一座高約一丈的竹屋,正在翻閱典籍的老人笑著合上書本……
正在搗藥研磨的巫祝驚的摔碎了瓦罐,卻哈哈大笑起來……
“天佑我北寒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