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滿神聽得奇怪,於是問道:「天道宗情況不妙?」
蕭玄和寧驚羽都點了點頭,最後還是由寧驚羽說道:「天下四大宗門,其實一直在暗鬥,不過因為天道宗名望過高,所以隱隱有天道宗為天下宗門之雄首的說法,這也引起了其他三大宗門的不滿。時至今日,這種不滿已經演變為三大勢力暗地結盟,針對我天道宗。眼下,老祖還在,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可是一旦老祖渡劫失敗,則天道宗將迎來一場災難。」
陳滿神和流蘇聽了後,都覺得心情有些沉重,想不到東陸看似繁華和平的景象其實也是危機四伏,甚至是有種烈火烹油的感覺,一旦四大頂級宗門爆發大戰,恐怕整個天下都不會安寧。哪怕是經曆了大戰的西陸,也會再次爆發戰爭。
「紛爭何時休?」陳滿神不僅想起這句淺顯的詩,當初他用那首詩點化了柳夕月,可是現實就是如此的諷刺,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紛爭,永遠都躲不了。
陳滿神站起身來,流蘇有些擔心地看著他,作為陳滿神的妻子,她已經能夠敏銳地感受到丈夫的心緒變化,眼下這種情況便是比較糟糕的一種,因為他會將自己內心的那種憤懣壓在心頭。
「沒事。」陳滿神笑著拍了拍流蘇的手背,然後站起來,走到亭子的屋簷下,看著遠處的未央湖。
湖水波瀾不驚,但其實仔細看,卻發現平靜的水麵下盡是暗流湧動。
「寧兄,蕭兄,蓬萊城是不是即將有變故發生?」陳滿神忽然轉過身來問道。
寧驚羽和蕭玄驚訝地看著陳滿神,隨後都笑了起來。
「陳兄,真人麵前不說假話,每三十年一次的城主選舉即將開始,夏侯雄也同樣要參與城主的爭奪之戰,此次我和蕭兄都會參加,目的便是要奪得城主之位。如果我和蕭兄可以奪得城主之位,那麼可以利用擔任城主的這幾年時間,布置一些後路和安排,尤其是向天道宗輸送一些珍貴資源,以防將來老祖坐化後,天道宗在四麵楚歌中難以支撐。」寧驚羽說道。
蕭玄隨後補充道:「陳兄,如今我和寧兄要麵對的很可能是三方勢力的聯合,以我們兩人的力量,恐怕很難最終奪得城主之位,所以需要你的力量。城主之位的爭奪不一定都是蓬萊城的人,任何一方勢力都可以選擇添加一名外來者。爭奪的形式是比武擂台,最終獲勝者成為城主或者讓給自己的盟友,不知陳兄你意下如何?」
陳滿神沒有猶豫,說道:「既然如此,就算我一個,不過我有個條件,一旦此間事了,我會立即離去前往天道宗覲見老祖。」
「沒問題,陳兄,之後的去留皆隨你。」蕭玄和寧驚羽都有些明白,陳滿神並不想在奪得城主府之後,幫助他們打壓一些世家勢力。不過他們也不太在意,隻要奪得城主之位,自然有很多法子可以做到。
三人約定了一些細節後才紛紛告辭,陳滿神帶著流蘇返回蓬萊之家。
「夫君,為什麼答應他們去參加城主擂台?我真不想看到你因此受傷。」流蘇有些難過,畢竟夫婦倆人出來並不是為了打打殺殺。
陳滿神抱緊流蘇,吻了吻她的嘴唇,說道:「有些事躲不過去,就隻能向前走。天道宗於我有大恩,而且蕭寧兩家不論誰奪得城主之位後對我都更有利,因此我不得不幫他們。隻是,我也僅僅限於在擂台上幫他們,其他事情,一概不出力,沒有必要因此和那些人結怨太深。」
「妾身隻要夫君小心平安即可。」流蘇抱著陳滿神的脖子,媚眼如絲,呼吸如火,眼中仿佛要將人融化開來。
陳滿神點了點頭,隨後看見流蘇誘人的樣子,再也忍耐不住,滅了燈火,施展開一道強力結界在房間內,隨後顛鸞倒鳳起來,一時間,房間內隻剩下男女之間獨有的劇烈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