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我,她根本不會做這樣的事,她總是冷冰冰的。
人們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她身上,這不公平,我也不允許,可是我能做什麼?我就是一個廢物,君王又有什麼用,我還是保護不了她。
第一次看見柯拉的時候我就意識到有什麼東西已經不對了。柯拉站在莫加娜的旁邊,一直低著頭,我甚至都沒看到她的臉,但是我還是移不開目光,說實話莫加娜光芒萬丈,因為一個烏茲仆女,我竟然都沒有好好注意我的準妻子。
很久以後我都會想起我和她第一次見麵的場景,我覺得我挪不來目光也是應該的,我注定會愛上她。
柯拉有一雙黑眼睛,神秘迷人的黑色,我愛上她之後的每一個夜裏,我都會看到那雙眼睛憂傷的看著我,那麼深沉的憂傷。黑色的眼睛讓我的女孩吃了很多苦,黑色是不吉利的,是魔鬼,莫加娜說‘柯拉是烏茲裏的女人不顧族規與外界的人苟合帶來的罪惡產物,這雙惡心的黑眼睛就是罪證’,我衝我的妻子發了火,我不允許任何人侮辱柯拉。
我實在不相信柯拉可以和任何不好的詞彙沾的上邊,她站在井邊溫柔的對待那隻被其他仆女丟棄的貓,卻不願意回過頭來看我一眼,她知道我在看她,我知道她在怕什麼。
我也害怕,可是沒有人告訴我應該怎樣做。子民們說我是有史以來最有作為的君王,我統治的疆域延伸到了管風城以北無數裏,人們都在歌頌我的德行,我站在城牆上都能聽到頌德的歌謠,美妙的聲音在勇士之城上空又輕又薄,縹緲不盡。可是,沒有一個子民,沒有一首歌謠可以告訴我答案,我愛上了神指定的以外的人,神契對我沒有作用,我沒辦法按照規則愛上莫加娜。
我愛上了她的仆女。
沒有任何一個子民會寬容的對待我,在他們的眼裏一個君王是不能犯一絲一毫錯誤的,可是,我在犯大錯,我親手撕毀了神契,烏茲的祭司再也不會祈求神靈保佑我的臣民,愛上柯拉,我會一無所有,勇士之城上空將不再有為我而唱的歌聲。
當我把柯拉擁進懷裏,對她說那些虛無縹緲的承諾的時候,我就已經萬劫不複了。不是,應該是從我第一次看見柯拉的時候,我就注定要失去一切,我是曆代君王的變數,我沒辦法再受神的指引愛上一個人,所以神注定會詛咒這場錯誤的感情,我沒辦法弄清楚什麼對錯,萬一,一開始錯的,是神不是我呢?
我的臣民們要處死柯拉,他們言辭激烈的指責柯拉勾·引了我,他們要用火燒死魔鬼的使者,魔鬼破壞了他們的幸福安康。我的人民要我親手殺死我最愛的女人,他們否定這份愛,向這份愛扔石頭,吐唾沫,我和柯拉得不到祝福,從一開始我就應該有這樣的覺悟。
我帶著柯拉離開了勇士之城,還有我的軍隊。我的勇士們為了我和柯拉向他們昔日的兄弟揮起了劍,勇士之城像是被血洗過一樣,神的懲罰太重,我扛不起這些罪孽,卻不能倒下,我還有柯拉,我一度認為柯拉幾乎是我存在的意義,我活過的歲月隻是為了等待,等待柯拉的出現,等待這場錯誤,等待這場殺戮,等待神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