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知道我是誰了?”沈流看向吳丞相。
吳丞相抖如篩糠,若非自己是靈魂狀態,早就嚇得尿褲子了,這沈流不就是剛才神魔大戰中的白衣少年嗎?
“至尊饒命,至尊饒命!”吳丞相哭了出來,偌大個人了,哭得像個孩子。
“罷了罷了,相逢便是有緣,我會讓你好好活著的。”沈流搓著下巴,“你先前不是要我的傳承嗎?我便傳你一道無上妙法吧。”
吳丞相破涕為笑,竟有如此機緣,連連告謝:“不知至尊傳授為何,煉丹之術還是陣法?晚輩洗耳恭聽,必將其發揚光大!”
先前見那些神仙手段,隻要得到一星半點,便可讓吳家屹立不倒。
“那你聽好,此術名為移魂大法!”沈流哈哈大笑,聲音回蕩在靈魂世界,仿若洪鍾大呂。
吳丞相驚恐瞪著眼睛,久久不出話來……
靈魂世界裏上演了整個兩界山大戰,但紫極殿的時間隻過了一彈指。
施展搜魂大法的吳丞相睜開眼睛:“啟稟陛下,老臣已完成搜魂,沈流隻是意外拾取了些許殘破古籍,並非有幕後主使。”
滿朝文武早就猜到會是這個結果,卻還要配合吳丞相演戲:“原來如此,相國大人辛苦了。”
“沈流!”拓跋烈悲痛上前,呼喚沈流的名字。
沈流睜開眼:“何事?”
聽沈流回答得口齒清晰,滿朝文武俱是怔住,經曆了搜魂大法,不死便是奇跡,難道其神魂也沒有受創?
拓跋烈喜出望外:“臭子你沒事?”
“都了身子不怕影子斜,相國大人不也證明我的清白了嘛。”沈流頓了頓,繼續道,“好了,我得回老家了,元帥保重!”
“也好,有空來元帥府,我請你喝酒!”拓跋烈並沒有因為沈流變作庶民而輕視,先前也隻有他在為沈流鳴不平,倒是真交情。
沈流應了一聲,轉身即走,大臣們見吳丞相都沒有什麼,也沒有敢吱聲的。
出了帝宮,沈流騎了匹快馬,直奔雲江縣。
馬背上,沈流思索著一些事情,他本不想參與朝堂上的權力之爭,但那吳丞相自己要往槍口上撞。
若是他用別的手段,沈流或許還會畏懼,可好死不死,偏要用搜魂大法。
沈流的修為是沒有了,但神魂之力和至尊時相差無幾,那吳丞相進入神魂世界不純粹找虐嘛。
最後,沈流通過搜魂大法為橋梁,施展了移魂大法,吳丞相看起來挺正常的,卻成了沒有自我意識的傀儡,受沈流控製。隻要沒有太出格的舉動,就算吳家的神境老祖也發現不了端倪。
這就是所謂的自作孽,不可活啊。
離開神都三十裏的時候,拓跋柔卻攔在了馳道中間:“沈侯,陛下命我在此等候,有些事情需要告訴你。”
“別,我現在一介布衣,當不起侯爺這個稱呼。”雖沈流吸收了吳丞相的靈魂,知道趙無影削爵是迫不得已,但沈流心底裏還是有些不舒服的,一個國家的皇帝,竟然不能保護手下的臣子,若非沈流有至尊靈魂,早就死了。
拓跋柔哪能聽不出沈流的言外之意,苦澀道:“陛下夾縫求存,委實不易,還請見諒。另外,陛下會給你一個滿意的補償……”
沈流打斷了她:“不必了,我還要趕路,再會。”
拓跋柔歎息一聲,沒再阻攔,讓開了道路。
沈流一口氣奔回了雲江縣,越靠近這個地方,他的心跳越快。
想到自己兩手空空回家,好似也不合適,便在縣裏買了幾樣首飾玩意兒,秀娘和丫丫拿到了,肯定會很高興。
沈流就準備往下溝村走了,忽然前麵有一群人議論紛紛,引起了沈流的注意。
一老漢在賣雞,正常的公雞四五十文錢便能買下,這老漢卻要賣三兩銀子:“我家的雞生性猛烈,平日裏啄蛇而食,若不是要錢治病,我還舍不得賣呢。”
圍觀者自是不信,指指點點,沈流看了看老漢懷裏的公雞,形大如狗,金喙赤冠,黑翼銀爪,倒是生得勇猛。
等等,沈流瞳孔一縮,忽然想到了什麼,當即上前:“老丈,我身上還有三十兩銀,把雞賣我如何?”
別人覺得老漢三兩銀子賣雞便是獅子大開口,沒想到出來個年輕人開口就出三十兩,是不是傻?
“就算當托也不是這麼當的。”旁人笑得前俯後仰。
那老漢看了看沈流,隻從其手裏接過三兩碎銀:“三兩就三兩,雞是你的了。”
抱過大公雞,沈流實在不知該些什麼了,三兩銀子,竟然買了一隻龍鷹,此乃上古異種,以龍為食,沒想到會被當成雞在市井售賣。
“行,當我欠你一個人情。”見老漢講原則,沈流也不想占其便宜,便做了這個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