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知任何陣法都有生門死門,死門已經找到了好幾處,但不能對其下手,隻需找到生門,也就是陣眼,方才能將其拔除。
“找到了!”沈流來到一處橋梁,開口道。
“什麼找到了?”劉總兵再問,但沈流還是沒有回答他,隻是指揮著兵卒:“你這邊五十人,站這邊,那邊去三十個人……”
瞧著手下的兵被使喚來使喚去,關鍵還擺著一些尤為讓人誤會的姿勢,像什麼坐蓮啊、推車啊、傳教士啊,衍州城內的百姓指指點點,劉總兵終於爆發了:“子,你特麼玩我們是吧?”
沈流將不悅的目光看向劉總兵,他實在不習慣向人解釋什麼,所以一直沒有搭理,現下看來不點什麼,劉總兵可不會善罷甘休的。
沈流沒好氣道:“陣法,衍州城被人布置了陣法,所以每才有人橫死,我這是在破陣!”
劉總兵怔了怔,隨即更為火大了:“陣法我知道,除了軍陣之外,最多隻能掩人耳目的伎倆罷了,如何影響一個偌大的城市,敢情你就是以這個辭糊弄元帥的,哇呀呀,氣死老子了,來人,給老子把他綁了!”
再了,就算破陣,用這麼羞恥的姿勢便能破陣了?
沈流一副關愛智障的眼神,你沒見過,就不代表沒有,若是讓你得知兩界山的先混沌大陣可以毀滅地,你還不得嚇死過去?
沈流摸出一方元帥的金令,如元帥親臨,劉總兵倒是不敢輕舉妄動,沈流嗬斥道:“你我賭約已成,即將見分曉,總兵大人難道這點耐心都沒有了?”
劉總兵一咬牙,強忍怒火:“好,便再給你一次機會,倒要看看如何裝神弄鬼,如若不成,元帥也救不了你!”
沈流就沒再搭理劉總兵了,布置著兵卒,這副目中無人的態度也是劉總兵一再被激怒的原因。
一千個大頭兵,被沈流以某種規則安排在各處,並做著一些奇怪姿勢,這不是讓他們出洋相,而是仿照傳中神明的法相,演出了一套神鎮邪大陣,然後以陣打陣,方可破掉屍山血海陣的生門陣旗。
千個大頭兵本來覺得尤為不好意思的,可陣勢一成,一種古老的氣勢縈繞眾人心間,形成了某種感應。
劉總兵也參與在其中,麵紅耳赤的騎在一個士兵的肚子上,這還真不是什麼齷齪姿勢,而是參照老君倒騎牛,西出函穀關。
話劉總兵原就會布置一些軍陣,像什麼一字長蛇陣,龍門八卦陣之類的,但那隻是某種排兵之策,算不得真正的陣法,而今感應到千名士兵爆發出了一種強大古老的氣勢,正麵硬剛一萬敵軍恐怕都不是問題。
這子還真有幾分本事!
劉總兵心頭震撼,想點什麼,可又拉不下臉,況且他還要把這套排兵陣法記下,今後受用無窮。
千餘兵陣的氣勢逐漸升騰,百姓們也發覺了異樣,隻見衍州城上空,本來烏雲蓋頂的,卻有一束陽光打了下來,雲朵翻卷,好似形成了一個金甲將軍。
百姓們以為神下凡,紛紛跪拜在地,那金甲將軍舞劍,一劍就將衍州上空的數百裏烏雲蕩散,城裏的那些鬼哭狼嚎之聲也消失不見。
“佑衍州,出雲王軍必勝!”此等異象,百姓們自然會往好的方麵理解,原本的人心惶惶,早已變作信心十足。
橋梁這邊,黑煙滾滾,一道腥臭衝的黑旗顯現,屍山血海大陣被壓製住了,沈流吩咐道:“劉總兵,還不上前拔旗更待何時?”
劉總兵有些服了沈流的手段,應了一聲,當即上前拔旗。
陣旗輕易就被拔了出來,但餘威之力差點把劉總兵崩出屎來,好在夾住了,他幽怨的看了沈流一眼,故意的吧?
現如今破了陣,其餘陣旗也顯現出來,沈流命人將其收集,一共十二道,劉總兵要把這邪物一舉焚了,沈流翻了記白眼:“沒你話的份,跑圈去。”
劉總兵臉色紅燙,自己輕視沈流,一再出言譏諷,不料對方是真正的高人,三下五除二便解決了衍州危機,劉總兵覺得毫無顏麵,卻又不得不服。
所以現在沈流教訓他,也不敢還嘴,抱了抱拳,乖乖繞著衍州城跑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