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比春日局起床的時間早半個時辰,楓溪摸黑起身,拿上裝著繃帶和藥物的包裹拉開了拉門。
“你這麼早要去什麼地方。”麻兔突然出現在門口,嚇得楓溪險些大叫出聲,連忙退回屋裏。
“麻兔,你怎麼在這裏!”楓溪一把將麻兔推進屋子,壓低聲音問道。
“我是你護衛,白天是火影,晚上是我,這件事情也是春日局在遇刺之後安排下來的。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這麼一早拿著包裹,難道你想要離開這個無聊的地方?”麻兔的眼神銳利,仿佛要看穿楓溪的內心。
“不是,我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我想去看看春日局大人,拜托你不要聲張,你可以跟著我,我不會逃跑的。”楓溪緊張地抓住麻兔的肩膀。
“雖然不知道你在打什麼如意算盤,這次相信你好了。”麻兔看到楓溪一臉懇求的樣子,別過了臉,放她出門後再遠遠地跟在楓溪身後。
楓溪踮起腳盡量不發出聲音,悄悄地繞開所有的護衛,走到春日局的房裏。她轉身小心地關上拉門,不想吵醒還在睡覺的春日局。
春日局聽到窸窣的聲音睜開了眼睛,右手抓住了放在被子裏麵的刀。但是他一看到那個纖細的身影,就放下心來,好奇她接下來的行動,於是閉上了眼睛假裝還在睡覺。
楓溪轉過身,走到春日局左手邊坐下來,認真地看著他,發現他沒有被驚醒也就放下心來,輕輕地掀開了他的被子,卷起他的寢衣袖子。
一開始坐得有些遠讓她不方便換下繃帶,她隻好向前挪了挪,跪坐在春日局的床鋪上,把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腿上。感覺到來自他被子和手臂的熱度,楓溪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輕輕地解開繃帶,看到傷口已經開始愈合她鬆了一口氣,盡可能輕地給他上藥。似乎感覺到疼痛,春日局的眉毛皺了皺,嘴裏不知道嘟囔著什麼。第二天他發現換了繃帶一定會大吃一驚吧,楓溪心裏這樣想著輕笑出聲,這幾天的不安也在看到他毫無防備的睡顏以後一掃而空。
綁好了繃帶,楓溪正準備起身回房,卻聽到門外傳來侍衛的聲音。“春日局大人,您已經醒了嗎?”
楓溪這才發現自己的影子清晰地映在了紙門上麵,就在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春日局一把把她抱住,拉到了被子裏。
“時間尚早,我再過半個時辰起身。”春日局輕笑著摟住緊張不已的楓溪,大聲地回答門外的護衛。沒多久,護衛就離開了。
“那個那個,春日局大人,我還是趁此機會趕緊回房吧,打擾您睡覺了。”楓溪被春日局就這樣拉到了床鋪上,周身圍繞著春日局的氣息讓她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蛇纏住的兔子一樣動彈不得,而且,這條危險的“毒蛇”已經露出了他的尖牙,好像要把她吞到肚子裏。
直接無視了楓溪的請求,春日局把她壓在了身下。“是這個樣子麼?”春日局的眼神深邃地看著楓溪。“什麼?”楓溪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你就是這樣被水尾壓在轎子中嗎?還有這樣被永光抱住,或者說是這樣被藏之丞牽起手,還有用這樣溫柔的眼神看著稻葉…”春日局沒說一句話就會做出相應的動作,弄得楓溪緊張地心跳加速,就連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了。
“將軍大人就這樣潛入指導者的房裏,難道想要在這裏留宿麼?你要是就這樣出去的話我就傷腦筋了,如果被大奧男子們知道他們最愛的將軍大人,跟我保持一種奇妙的關係的話……”他用手挑起楓溪的下巴,露出了魅惑的笑容。
“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想要看看您的傷勢,畢竟這幾日都沒有來問候春日局大人。”楓溪故作鎮定地向外挪了挪,春日局的體溫和動作讓她熱得滿頭是汗。
“那你就回去吧,再過一個時辰,我就會叫你起床,今天會有大名前來拜訪,如果你困得搖搖晃晃的話,我會好好懲罰你的。”春日局坐起身子,不再回頭看她,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說出什麼不適宜的話。楓溪聽了這話,匆忙起身,紅著臉跑回了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