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樂意做阿裏的姐妹,但是阿百要做姐姐。”她溫柔地撫摸阿裏的短發,越摸越喜愛。這狡猾的人兒,居然繞到這裏來。
“要不兩個人都做姐姐!”阿裏甩開她的手,奔跑起來“快跑!阿百妹妹!你後麵有狼!”阿百聽她這麼一叫回頭正好瞧見峰竇迷惑的臉,不由得邊笑邊跟著跑起來。
“阿裏妹妹真沒義氣,居然一個人先逃,這狼倒生得人模人樣!”
“嘻嘻嘻,小爺今天好福氣啊!一箭雙雕!”峰竇也玩心大起,邊奸笑邊追上她們。
三人打鬧追逐嬉笑著回到破廟,門前一個修長的白影,待阿百看清是鳴王一張陰沉的臉後,揚起的笑容僵在嘴角。
糟了,阿百心中暗道不妙,她腳似生根無法移動。阿裏見她躊躇不前,牽起她的手拉到鳴王麵前。
“阿百的少爺終於回來了,妹妹可是無時無刻都在掛念少爺你呢。”靈動的雙眸示意呆愣的阿百說話。
“木少爺,你回來了。”阿百領會到她的好意,溫婉的淺笑,心中祈禱鳴王千萬不要生氣。
“我不回來你打算跟他們一起走嗎?”她們熟絡的互動不知怎的在他心裏生刺,想到她並不乖乖地坐在原地等待,居然沒有經過他允許膽大跑出去玩耍,還與別人姐妹相稱?
“哎喲,少爺,你的醋勁兒真大!”阿裏翻了一個白眼,真是受不了這種占有欲如此強烈的臭男人。
“收拾好行李,啟程。”冷硬的語氣不理睬阿裏的胡言亂語。
接收到鳴王的命令,不容得她一絲留戀,阿百無奈地笑著對阿裏說。
“阿裏妹妹......我走了......將來有緣再見。”
強烈的傷感迅速籠罩著兩人,阿裏真摯的眼神,依然保持著微笑,不發一語,突然緊緊地抱她,雖然才相處過一晚,但是有些人總是容易讓人難忘,她們對彼此深有此感。
她匆匆地與他們告別,小跑跟上前頭的鳴王和馬兒。手上提著行李,雖然依依不舍,但離別是無法改變事情。
“少爺餓嗎?”阿百想起早上留著的包子,掏出包子,討好似的跑到他身邊。鳴王對她的舉動視而不見,習慣他的冷落,阿百隻好收起包子,靜靜地跟在他身後。
他們走著走著,忽然一陣轟隆,馬蹄聲漸行漸近,呈浩浩蕩蕩之勢,叢林外數十匹馬正向這邊馳來,阿百害怕得追上鳴王,抓緊他的衣袖。不會又是追殺他的人吧,她都快忘記待在這人身邊是有多危險。
馬兒平靜的站著,鳴王處變不驚,看著迎麵而來的人,一名黑衣男子被二十名帶刀侍衛眾星拱月般緊隨著,眾馬從他們身邊呼嘯而過,踏起震震塵土,阿百掩嘴咳嗽,鳴王瞥了一眼她又走了,阿百見來人不是傷害他們的安心起來,但走幾步,直覺告訴她有事情發生,他們馳騁的方向正是那間破廟,難道......
“王......少爺!少爺!”她急忙叫喊鳴王,但是他卻視若無睹,阿百回頭沒有再聽到任何匹馬的踏的聲音,不安更甚,他們究竟是何人。她擔心他們會發生不測,可是鳴王又不理自己。
“少爺!阿百去去就回,你和馬兒先休息一下。”
鼓起了勇氣,阿百交代完,撒腿想跑回去,鳴王當然不會任她來去自如。一針再次刺進她的雙腿,熟悉的痛感再次襲來。
“你總是不學乖。”鳴王暗沉的臉閃到她的麵前,勾著她扭曲的臉,馬兒也跟著過來,似在嘲笑她。
“阿百......擔心他們......”額間溢出汗慢慢流至鼻尖,這針的痛楚仍記憶猶新,哀求的眼神看著鳴王。
“命由天定。”深邃的眼底透著冷漠,他從不關心別人的生死,更何況隻是陌生人。
“許宇萬他們呢?也是天定嗎?王爺,雖然人是非王爺殺的,我與她們相處四年,她們從不加害任何人,直到阿木......王爺到來一夜之間被滅口,你們之間的仇恨為何要牽扯到我們身上?為何要拿我們的命來兒戲?縱火者雖可恨,但煽風者更可恨!如今他們是善是惡無從得知,王爺坐視不理,與親手殺了他們又有何區別?”她從不與鳴王談及對於田滿村村民的死,心中並不是沒有怨,他毀的又何止是人命,還有她的幸福。如今聽到他平淡的一句‘命由天定’,想起那十具屍體和被燒毀的桃花,積怨已久的憤怒倏地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