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國,國如其名,都城熙城人群來往不絕,一片繁榮昌盛之景。
一年前,言雨和她的父母一同來到這裏為她母親看病,然而,苦於拮據的生活,終究還是香消玉殞,言雨的母親是安城(言雨故鄉)數一數二的美女,卻嫁給了其貌不揚的言父,當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漸漸地,一切又歸於平靜,在二人成親的第二年,言雨出生了,從小,她就依依呀呀說個沒完,所以才給她取名雨,意思是她的話和雨點一樣喋喋不休。
不幸的是,言雨的母親在她十歲時患了重病,拜訪了很多名醫,他們都搖搖頭,說這病太怪,還是到熙城去看吧。
言父很愛她,不惜變賣僅剩的家產來到熙城,言雨今年隻有十二歲,卻很懂事,很能幹,攬下了不少活,還為別人做工,隻是造化弄人,這一天,她看見母親在床榻上,闔起了眼簾。
三個月過去了,言語不如從前多話了,喪母之痛也緩解了,她開始振作了。
一天,她和父親去山上砍柴。這片林子據說是皇家狩獵的場所,不過自他們住進山下的茅草屋,至今還沒有看見有什麼皇親國戚來過,估摸著是當地人看他們初來乍到,哄他們的吧。
言雨的背簍已裝滿柴火,遠處一朵漂亮的花吸引了她。
“爹,等我一下,我去摘花。”少女的純真展露無遺。
“嗯。”言父寵溺的看著女兒。
言雨正摘了花,突然聽到爹的聲音。
一回頭,手中的花便掉了下去。
一路狂奔。
“爹——你醒醒啊——爹。。。你不要雨兒了嗎?”女孩稚嫩的聲音無力地哭號,而她爹正躺在地上,血從胸口涓涓流出,上山時背著的竹簍裏還裝著柴火,她隻離開了一會,采了多朵花的功夫。。。
看著遠處的男子,和自己年齡相仿,見她看過來,男子慌亂的放下手中的弓,調轉馬頭一騎絕塵而去。他的容貌在言雨的腦海中不斷出現,雖然隔得遠,看得有些許模糊,但依稀可見的輪廓,她這輩子都忘不了,恨意湧上心頭。一年之內,她一連喪父喪母,一個隻有十二歲的女孩,舉目無親,如何自處,她心灰意冷。
一下午,在林子裏逛來逛去,父親的屍體依舊躺在原處。一晚,不吃不喝不睡,她拖著父親的屍體來到一片樹蔭濃鬱的地方,拿出準備好挖竹筍時帶的鏟子,一點一點的挖出一個坑,將父親埋葬妥當時,已是第二天,精疲力竭,加之饑餓難耐,言雨羸弱的身軀倒下了。
山中,另一處。
修葺好的房屋內物品一應俱全。奢華。
宇文弋皺眉,自從昨天打獵回來,宇文寅就不太高興的樣子,心事重重的,一言不發,這可不像他的性格。
“大哥,你怎麼了?”宇文弋試探的問。
或許是憋在心中太久壓抑的難受,宇文寅將昨天經曆的種種一切都一吐為快。
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宇文弋顯得很冷靜,倒是三王爺和四王爺不淡定了。
“大哥,你這次是闖禍了麼?”四王爺小心翼翼的說,他是最小的王爺,隻有十二歲,正如他的名字宇文珹,他如玉一般溫潤,卻並不是懦弱。
與他不同,另一位不淡定的王爺想得卻不是如此。
“皇家的狩獵之地,亂闖已是不對,死不足惜。”三王爺宇文冶一臉不屑,他比宇文弋和宇文寅小一歲,但不知為何,生性如此暴戾,當然,那也得看針對誰。對這三個兄弟,宇文冶可算是重情重義,可是對不熟的人,宇文冶就顯得很不屑。
宇文冶見實在無聊,玩性大起,派手下到桃花樓讓那邊的**帶幾個姑娘前來,現在應該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鬱芸,桃花樓的老板,也就是**。接了這單大生意時樂開了花,準備了幾位最漂亮的姑娘乘馬車來到山腳下,步行上山。一行九人來到了房間裏,瞬間屋子裏顯得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