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
“他是我的主治醫師。”
年輕男子話說到一半,就被秦雨洛的聲音打斷了。
秦雨洛緩步走到韓陽麵前:“他叫陳悅新。”
此時的紫軒居已經進入了清掃階段,馬上就要打樣了,而秦雨洛也已經脫掉了廚娘裝,換上了一套便衣——圓領衫和七分鉛筆褲。
雖然裝扮的樣式是活潑的,但色調卻偏冷,再加上秦雨洛那幾乎沒什麼表情的麵龐,讓她整個人看上去像是一座冰山。
“主治醫師?”韓陽挑了挑眉毛,然後用一種十分討打的語氣接上了兩個字——嗬嗬。
陳悅新的臉抽動著:“你笑什麼?”
“醫生的職責是什麼?”韓陽反問道。
“尊重生命,救死扶傷。”
蕭倩倩搶答道。
韓陽看了陳悅新一眼:“說白了,就是治病。”
然後他又把視線轉向了秦雨洛,繼續問向陳悅新:“可是你,又幹了什麼呢?”
陳悅新臉上已經蒙起了一層灰雲,聲音已經帶著些憤怒:“我幹了什麼?我為雨洛找了最好的醫院,親自幫她做康複治療,無時無刻不陪在她身邊……”
“然後看著她的病情一天天惡化下去?”
韓陽毫不留情的打斷了陳悅新的話。
秦雨洛有些看不下去了:“這不能怪他。”
“不,這就得怪他。”韓陽盯著陳悅新的眼睛:“你敢不敢摸著自己的良心說,你迄今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秦雨洛,沒有半點私心?”
陳悅新毫不猶豫的說:“我敢!”
陳悅新這兩個字說出來,連韓陽都沉默了三秒鍾,然後頗為無奈的歎了一聲。
“我本以為,你作為一個‘人’,多多少少還保留著那麼一絲絲的廉恥心,但現在看來,我是高估你了。
“你什麼意思?我警告你,你要是治不了雨洛的病就直說,不要試圖通過無憑無據的惡意中傷來轉移話題。”
陳悅新已經毫不掩飾臉上的憤怒,要不是韓陽之前把袁峰摁地上的場景還曆曆在目,他現在十有八九已經衝上去跟韓陽扭打在一起了。
“什麼意思?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右手上殘留的氟苯丙胺是個什麼意思?”
韓陽冷冷的看著陳悅新,而後者,在他說出“氟苯丙胺”四個字的時候,臉上已經出現了震驚以及……
慌亂。
“氟苯丙胺?那不是減肥藥的成分之一嗎?”
蕭倩倩到底是學醫的,對這些名詞十分敏感。
“沒錯,在一些通過化學方法抑製人的食欲以達到縮食效果的減肥藥中,氟苯丙胺是不可或缺的成分,而這玩意一旦長期服用就會產生疲憊、肌無力、神經衰弱等諸多副作用。”
韓陽一指陳悅新:“你身為秦雨洛的主治醫師,明知道她的神經比較脆弱,身體強度很低,每天都需要長時間的休息來舒緩精神上的疲憊,卻還給她服用這種藥物,你……”
“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