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妃,您這是什麼意思?我是少爺的婢女,我的去留合該由少爺來決定。”沐清曇抬起頭,眸中帶著些許哀戚之色,似是因為冰夜雪的話而感到傷心。
或許別人見了會升起些許憐憫之心,但是冰夜雪並不會。因為仔細想想,沐清曇本身就是個可疑人物。而且從主觀上來說,冰夜雪對她並沒有什麼好感。
“那還真是對不起了,我估摸著你們家少爺也不想見到你,或者說是頂著這張臉做出一些對沐家不利之事的你。”冰夜雪原本已經向著莊園走去了,聽見沐清曇開口試圖找到留下來的機會,又折返回來衝著沐清曇一笑。
那笑裏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譏嘲之色。而冰夜雪原本就銳利的眸光讓沐清曇心中發涼。
沐清曇眸光有些躲閃。冰夜雪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出對沐家不利之事,難不成她知道了什麼?可是這不可能啊,明明這件事情除了她以外不可能還會有第二個人知道。就連少爺也是不知道的,攝政王也隻是對當年之事一直心存疑慮,一直在追查罷了。
難不成……冰夜雪是在詐她?果然,她已經開始對她有所懷疑了麼。可是到現在為止,她想不通究竟哪裏出了差錯會引來她的懷疑。
不過一想到有被懷疑的這個可能性,沐清曇心中就隱隱升起了不安。看來這冰夜雪果真是個禍害,不除不行啊,否則還會妨礙她和那人的計劃。
心中變幻,沐清曇臉色卻是波瀾不驚:“攝政王妃這是何意?我擔心少爺還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會做出對沐家不利的事來?而且當年之事,我亦是受害者。”
“哦?是麼?”冰夜雪的笑容意味不明,“究竟是還是不是,恐怕隻有你自己最清楚,總之,我是不會留你的。你們少爺一開始明明可以將你捎帶過來,卻並沒有如此,想來也是不希望你留下來的。”
“我言盡於此,你麼,就好自為之吧。”冰夜雪最後意味深長地望了沐清曇一眼,便不再聽沐清曇說什麼,徑直朝著莊園裏走去。
大門打開又關上,隻在一瞬間,沐清曇就是想闖進去,也沒有這個可能性,隻能在莊園外咬著牙,終於露出了與在冰夜雪麵前那般無辜不一樣的神色,眸色陰沉。不急,她不急,距離她和那個神秘人約定的時間還有許久,她總能將這條路上的絆腳石一個個清理掉,而且,冰夜雪得罪的人也不少吧,她的合作對象也可以有許多。
沐清曇閉了閉眼,隨後轉身離去,也不在莊園前多留。她自己就算再怎麼不願意承認,也知道沐清流是真的不願意留她。他現在就連這張臉也不認了麼。沐幽曇啊沐幽曇,你究竟有什麼好才會讓他這般地對你,你何德何能!
莊園之內,公孫傲霜想著方才之事,又忽的想起了另一件事,看向冰夜雪:“方才那個女子,若我沒記錯的話,是叫沐清曇吧,沐清流的婢女?”
“是的。”冰夜雪隨意坐到就近的軟塌上,“也是沐家數年前滅門慘案為數不多的幾個幸存者之一。那場慘案你應該也有所耳聞吧。”沐家家風清正,以商出名,中洲之上大概算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