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劉校長這麼說,張玲心中一喜,臉都有些紅了,過了一會兒,張玲才吞吞吐吐地問:“你心裏……已經有……有誰呢?”看了張玲一眼,劉校長也不好意思起來:“這,這,別問了,好嗎?”“我就要……就要你對我說清楚!”張玲太想聽到她所想的那一句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了。“這,這?”劉校長還在猶豫。“你說呀!”張玲催促著。“我心裏已經有上官梅了!”劉校長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的秘密來。張玲瞪大眼睛,有些不願相信地大聲問:“你心裏已經有上官梅了,這不是真的吧?”“是真的,我心裏早就有上官梅了,隻是我一直不敢當麵向她表白我的愛意。”劉校長這下不再遮遮掩掩了。
張玲突然激動地說:“那我怎麼辦,我是因為愛你才和你一起到這個偏僻的地方來教書的啊?”“你、你……愛……我?”劉校長結結巴巴地這樣說,他從來就沒有注意到張玲對他的愛意,他甚至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張玲有點不能控製自己的情緒說:“是的,我愛你,在師範大學讀書的時候,我就深深地愛上了你,因為愛你,當你決定到這個偏僻的地方來教書,我也決定和你一起來,和你一起放棄城市優越的生活條件,到這裏來的呀!可是現在我才知道,你的心裏根本就沒有我!”劉校長楞了一會,然後很慌亂地說:“對不起……張玲……對不起你,我真不知道我竟然會……傷害到你……你很優秀,一定會找到比我……更好的……伴侶……真的對不起!”“別說了!我不想聽你說這些!我要你說你隻愛我,隻愛我張玲一個人!”張玲衝過去緊緊抓住劉校長的手臂有些失控地喊道。
同來桃花村教書的年輕女老師上官梅,剛家訪完了回學校來,聽到張玲的喊聲,雖然沒有聽清張玲喊的是什麼,但是怕張玲出什麼事情,就急忙跑過來了。張玲看見上官梅,突然歇斯底裏地喊:“上官梅,你給我滾,給我滾!”完全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的上官梅,問劉校長:“張玲這是怎麼呢?我做錯什麼呢?”劉校長很無奈地對張玲說:“張玲,是我對不起你,你別這樣了。”“我要你愛我,你不能愛這個上官梅!”張玲左手抓著劉校長搖晃、右手指著上官梅這麼說。上官梅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她已經猜出事情的一個大概來了,就在這時,她聽到劉校長說:“我隻愛上官梅,這是一件不能改變的事情了,請你原諒我,張玲,我從來就沒有想到你會愛我,更沒有想到我會傷害到你。”“你隻能愛我呀,你是我的,你隻能愛我張玲呀,你不可以愛這個上官梅的!”張玲拚命地搖晃劉校長,弄得劉校長東倒西歪的,後來劉校長一下沒有站穩,就摔倒在了地上。“沒有摔傷吧,我不是故意的!”張玲一邊去扶劉校長一邊用特別關切的聲音這麼說。
劉校長站起來大聲地說:“張玲,你別這樣,行嗎?看著你這樣,我寧願這次我因為你而摔傷,這樣我還好受些,你懂嗎?”沉默了好一陣子,張玲竟然出奇平靜地說:“我懂了,我真的懂了,我永遠也得不到你的心了,你的心裏隻有一個上官梅、永遠都沒有我張玲的位置,是我傻,是我的錯,是我自作多情,這一切都是我活該!”說完這句,張玲就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從此再也沒有回到這個叫她傷心的桃花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