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楓,你快救人!否則我跟著端木一起死!”梅昀咬著牙齒,端莊賢淑的氣質忽然就變成女魔一般,有著不可抗拒的威逼。
李楓便點了一下頭。
李楓先用銀針術控製端木與梅昀的身體血管,然後叫來幾個醫護人員,準備了簡單的醫療器械,輔助輸血。這可把醫生嚇呆了,天下還有這種簡單換血的事,既沒有打麻藥,也沒有其他任何急救措施,甚至血型比對也不管。
用了三個多小時,才把端木身體裏中毒壞死的血全部清除了,而正當端木潤禾身體裏沒有中毒的血液時,梅昀身體裏也沒有了多餘的鮮血了。大部分都輸給了端木。要不是她是初級拳王級別,靠著拳氣護體,早就喪命了。
李楓沒有把梅昀的血抽光,端木隻要輸入能夠保持身體體征的鮮血就夠了,若還需要鮮血,完全可以慢慢補回來。
“大功告成!”李楓抽出銀針,發現端木氣色好多了。而梅昀臉色蒼白,嘴唇不是發白,而是發紫。
“師姐!”芮秋再也等不及了,再次撞門而入,看見梅昀那副樣子,撲上去,抱著她,隻感到她軟弱無骨一般。
李楓在旁邊說道:“萬幸。沒有失敗。不過梅昀小姐可就不妙了。唉……”
梅昀因為輸血給端木,也中毒了,所以嘴唇不是發白,而是發紫。也就是說,萬幸成功後,梅昀真的活不了了。
“師妹……扶著我,我想多看看端木……”在芮秋的攙扶下,梅昀拖著殘身到床前,倚著端木潤禾,撫摸著他的臉頰。
旁邊的人瞧著,都忍不住掉淚,這一對戀人就這麼陰陽兩隔,怎不叫人傷心呢?
李楓心裏也不好過,就出了屋子。
三天後,在北洋市郊外的一座青山上。
北方的秋天,很多草木早已凋零了,這座青山卻草木青青,據說這裏是風水靈地。芮殿城的墳墓便在這裏。而今天下葬的卻是他的弟子。師徒倆的墳墓挨著不遠。
端木潤禾雖然活過來了,身子還很弱,他一路跌跌撞撞,滿眼是淚,卻沒有哭出聲來。這讓一路跟隨的人,看在眼中,心中跟著難過。
到了墓地,端木潤禾親自一把土一把土的將心愛的人的棺槨埋葬。有人想要幫忙,他就會推開,他隻允許自己親手埋葬愛人。
芮秋在旁邊站著看不下去了,緊緊靠著李楓,一會就紮到了李楓懷裏。李楓摟著芮秋,輕輕拍著她。這讓一同前來的吳藍兒與儲薰見了,各自心中都有些醋意。
將最後一抔土堆到墳墓頂上後,端木潤禾流完了身上的虛汗,軟坐到地上,仿佛這一輩子所有力氣都用光了。
李楓上前扶起他,重重道:“端木兄,節哀!”
“你們走吧,我想在這裏呆一會。”端木潤禾冷冷的說,盡管沒力氣了,可是內心的那股力,依然很強盛。
於是李楓帶著芮秋等人先行下山了。
端木潤禾坐在墳墓前,望著墳墓的黃土,握著拳頭,如聊天一般說:“梅昀,你為了救我,以命換命。我端木潤禾何德何能,讓你犧牲性命。這輩子我欠你太多了。若有來生,我要好好愛你,決不讓你受半點傷害……”
說著說著,端木潤禾淚如泉湧,一拳拳砸著地上,直到再次力竭,再次軟癱倒地……
回到郊外別墅後,李楓召來程破冬,魏少馗,梁冬明詢問人找了沒有。三人都說孟濟變躲起來了,他的弟子都不知所蹤。
“他媽的孟濟變,不僅害死了芮老前輩,更是讓端木兄中毒,梅昀以命換命而死,這一筆筆的血賬,老子要把他一拳拳打死,然後砸成肉餅!”李楓氣的砸碎了剛端上手的茶杯。
芮秋嚇了一跳,李楓拍拍手說:“秋秋,嚇著你了。你放心吧,我會替芮老報仇。”
芮秋歎氣道:“我也沒想到大師兄竟然是那樣冷酷無情的人,我原本以為他隻是心裏不平衡罷了,沒想到……”
當端木潤禾蘇醒後,將實情道出,芮秋差點暈倒。她早該想到最有可能害死伯父的那個內應就是孟濟變。她先後失去了伯父和最合得來的師姐,她突然有點害怕,害怕再失去什麼……
梁冬明說道:“孟濟變是北洋市的人精,對這座城市太熟悉了,想要藏身,也容易。”
程破冬說道:“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孟濟變沒讓任何弟子知道他的行蹤,所以找起來很麻煩。”
魏少馗說:“我在想,會不會孟濟變離開北洋市了?”
梁冬明立即否定:“這不可能。事發後,頂多半個小時,我就讓國家特警隊布控了,無論是上天的飛機,還是下麵跑的汽車,都嚴格檢查。孟濟變絕對還在北洋市。”
李楓揮了揮手:“你們先去,繼續加大力度抓人!”
待三人下去後,李楓什麼話也沒說,就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