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對裴財說:“木拳勇猛,也可以像水拳一樣,打打太極。隻不過方式不同。剛才我就以亂打胡來,將魏少馗逼得沒有還手之力。但是我很輕鬆。這也是一種巧妙的打法,就是讓對手自亂陣腳。”
裴財一拍腦袋,叫起來:“我知道了,老大,把敵人撂倒才是目的。就算耍點手段,也沒啥。”
李楓指了指裴財,卻對魏少馗說,“聽到沒有,裴財領悟力也不低。正是如此。真正的高手,在於將周圍地理環境,靈活運用到具體的攻勢上。尤其在生死對決上,你的水拳沒把敵人打死,你突然想到可以用木拳,但你不會木拳,幸運的是你看過裴財打過木拳,雖然沒練過,這種生死對決哪管那麼多,於是就現學現用,沒想到把敵人打死了。難道人家會說你不是贏家,就單單因為你沒有使用看家本領水拳嗎。答案是絕對不會。人們隻看你的成績,隻看你是否打贏了。”
裴財和魏少馗因為李楓這番點撥教授,都有了或多或少的領悟。這對他們盡快練成拳氣,幫助非常大。
末了,李楓交代了他們一些事,便離開了。
夜裏的雨仍下,在五行拳館分館外麵的街上溜達著幾個年輕人,他們歪斜的戴著帽子,踩著滑板,不快不慢的來回滑動。不一會分館裏出來三個弟子。起先分館裏沒有宿舍,自從宿舍建好後,分館弟子就不用每天回家了。但這三個弟子是偷偷跑出來的,他們打算去酒吧喝酒,一天到晚老是練拳,一點沒勁。
當三個弟子路過幾個踩著滑板年輕人身邊時,意料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幾個年輕人撲上去,不斷往三個弟子身上猛紮。三個弟子練了一段時間拳法,換成平時,打倒幾個地痞不成問題。不過,三個弟子很吃驚,還沒反應過來,就捂著肚子和胸膛倒在了地上。
一個年輕人,舉著手裏帶血的匕首,冷笑著說:“告訴你們館長,滾出這座城市。這裏是虎爺的地盤。不滾蛋,你們全都得死。”
另外的年輕人摘下帽子,露出了麵容,全都長得凶惡。哪裏像血氣方剛溜達在街上不困回家的毛頭少年,分明全都是長期浸淫拳法的練家子。
倒在地上的弟子指著幾個漢子,疼的說不出話來。
“走囉。”幾個漢子重新戴上帽子,踩著滑板揚長而去。
才早晨六點,一串緊急的電話就打來了。李楓這段時間沒有回自己的別墅,都在拳館湊合。他翻個身,抓起手機。
“少爺,不好了,分館的弟子被人捅了。”那麵的李正太叫著說。
“弟子被人捅了?”李楓坐起身來。
李正太說:“三個弟子半夜出去,被人拿刀捅了。”
李楓趕緊跳下床,穿上衣服就出門。
“哎,李楓,我給你打了洗臉水,你洗臉啊。”端著水盆的蘇蕊叫道。
李楓頭也不回的說:“我有急事,馬上要出去。”
看著李楓離去,蘇蕊就有些擔憂了,李楓事業越做越大,壓力也越來越大。她常聽安一健說,李楓每次外出,都不是去玩,全都是辦事,好多次還遇到過生命危險。算起來,她是這座城市第一個親眼見證李楓逐漸強大起來的人之一。
到了醫院,李楓詢問了主治醫生,得知三個弟子沒有生命危險,因為沒有傷到要害部位。李楓就去病房看望了三個弟子。三個弟子如實彙報了昨晚發生的一切。李楓並沒責怪他們擅自偷跑出拳館的事。可是昨晚行凶的幾個凶手,真他媽的放肆,竟然口出狂言,要他滾出這座城市。前兩年都沒人說這話,現在他崛起強大了,反而有臭癟三跳出來,傷人不說,還說大話,可見並不尋常。
“總館長,他們太囂張了,我認得一個人,有點像山虎拳館的拳師?”
李楓就說:“你們什麼也不要管,好好養傷。一切費用,我替你們解決。”
走出醫院,李楓握緊了拳頭。這太明顯了,行凶的人,道明了是虎爺的人。虎爺是誰?這座城市,唯有上山虎才能叫虎爺。
“少爺?”李正太快步趕出來。
李楓轉頭,表情平靜,控製著情緒說:“李管家,辛苦你了。這事我自會去懲罰凶手。”
“少爺,這明顯是上山虎派人幹的。他可是寡婦拳的大徒弟。要是處理不當的話……”
李楓知道李正太的擔憂,他打斷李正太的話,“我會處理好。我要是馬上去替弟子報仇,不是正中了他們的圈套。哼,老子就先忍,那把刀,捅到老子身上,老子也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