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酒店餐廳,李楓請端木潤禾坐到餐桌上方位置,端木潤禾自然知道那個座位是主座,便要推辭。沈櫻櫻大喇喇說:“你倆客氣什麼,都是人中俊傑,一人坐半邊。”
“還是沈大小姐這話有理。李楓,你看可否?”端木潤禾沒有坐下的意思。
李楓知道,自己不坐到另一麵,端木潤禾肯定也不會坐。於是就坐到了另一麵座位上。坐下後,李楓瞧著一眾人說:“端木兄,我來給你介紹,這位是我兄弟魏少馗,這位是我拳館的大拳師安一健,這位是館長李正太。”
三人就站起來,朝端木潤禾抱抱拳。端木潤禾報以微笑回敬。這時李楓就說:“哎,怎麼沒看見你的隨從,那個好漢在哪?”
端木潤禾說道:“他將行李放到了房間,等會就來。”
“哦。”李楓想問問那個漢子是誰,卻不便開口。芮秋卻體察到了李楓心思,便道,“端木師兄,你怎麼把程破冬帶來了,他不是你的弟子啊?”
端木潤禾講到:“我原本一個人來,但四師兄向師傅推薦了程破冬,說可以隨行多學點東西。我也不便阻擾。就讓他跟來了。”
李楓隨口問:“程破冬,四師兄?好像在哪聽過?”
芮秋替李楓解疑:“李楓,你這記性都不好了哦。過年的時候,你到北洋市,去了大師兄的拳市,還跟程破冬交過手,四師兄費長仁出現,還罵你了。”
李楓一回憶,還真有這事,當時他就覺得程破冬拳法奇特,必是可造之材。
幾個人正說著,程破冬就進了餐廳,來到餐桌前,卻沒有坐下,而是走到端木潤禾身旁站著,就像是他的貼身隨從一般。
李楓見此,就說道:“哎,你叫程破冬吧,這裏沒有外人下人,別站著,你挨著安一健坐著吃飯。”
程破冬沒有搭話,一副漠然的樣子。
沈櫻櫻就氣惱了,“哎,程破冬你耳朵聾了,李楓的話沒聽見呀。”
端木潤禾忙道:“破冬,既然李楓和大小姐如此看重你,你就坐下吃飯。”
程破冬勾著頭抱拳道:“師叔,弟子是你的隨從。隻聽你的。但同桌吃飯,這不行。亂了輩分,師父必定懲罰我。”
端木潤禾就輕鬆笑著:“吃個飯沒什麼的,你坐下吧,你師父那裏,我替你擔著。”
但程破冬就是不坐,端木潤禾無奈搖搖頭,隻當程破冬是榆木疙瘩,沒有絲毫責怪。沈櫻櫻卻氣大了,跳起來指著程破冬罵道:“你這弟子該死,你師叔的話都不聽,論輩分,我們都是你長輩。你再不聽話,我讓你跪著。”
程破冬沒有回話,居然一下跪到地上了。這把沈櫻櫻嚇著了。急忙躲開,不正對著程破冬。“你幹嘛呀,這麼沒骨氣,說下跪就下跪。”
其他人也都沒想到,程破冬堂堂男子漢,竟然不顧及顏麵跪著。端木潤禾擰了擰眉,“破冬,你沒做錯事,起來吧。你不坐著吃飯,就不吃好了。”
程破冬這才站起來,仍舊在端木潤禾旁邊站著。
李楓瞧著,心裏認定了程破冬,這個家夥是條漢子,有機會招攬過來,必成氣候。盡管在其他人看來,程破冬沒有骨氣,毫無節操,但李楓反而認為程破冬身上有一股韌性,這種人就算混的再差,隻要給他機會,一定能成就。
由於程破冬倒了沈櫻櫻的胃口,她和芮秋吃了很少一點飯菜,便離開了。李楓倒是興致極好,不時看一眼程破冬,並邀請端木潤禾到五行拳館參觀。端木潤禾說,這次來主要是將那個風景區打造好,還有一個物流公司整頓了。師父隻給了他一個月時間。
喝酒聊天很晚,李楓才回到五行拳館。以為兩位大小姐回了別墅,誰知二人還在等著他。
沈櫻櫻跑上來,聞到李楓一身酒氣,就扇了扇,捏著鼻子說:“真臭!李楓,以後不準這樣喝酒了。我跟秋秋都不喜歡。”
李楓抬著手聞聞,“哪裏有酒氣,大小姐,我又沒醉。”
“醉了的人,都說自己沒醉。沒醉的人,才說自己醉了。”沈櫻櫻的怪理論又冒出來了。
芮秋端來了醒酒湯,“快來喝點。這可是我跟櫻櫻早就給你煮好的。”
李楓端著碗說:“勞煩兩位小姐了。這些事兒可以讓蘇蕊做就行了。”
沈櫻櫻伸手過來,戳了李楓的腦門一下,“你呀,真以為自己是大爺呀。蘇蕊又不是你的丫鬟。人家白天忙了一天就夠辛苦了,大半夜你還讓她給你煮醒酒湯。你是周扒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