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楓瞧了瞧那石頭,就如一塊嵌在山中間的巨型鵝卵石,鑿開無異於癡人說夢,現在這年頭,一般都是打幾個孔,灌上炸藥,直接炸開。可是卻偏要人爬上去開鑿。意圖明顯。李楓也不多言,拽著手錘鏨子便率先走在前麵。
其他漢子見了,都沒搞明白,那個工頭趁機說:“你瞧,他多聽話,都學著點,趕緊幹。”
要爬上石山靠徒手根本辦不到,犯人們隻能靠著兩架長長的雲梯往上爬,因為石山的半山腰,也有一些凸出的大小不一的石頭,完全可以讓人站在上麵,雖然危險,但誰叫他們是犯人。
李楓第一個爬上雲梯,後麵的人依次往上爬著,到了雲梯頂端,一陣山風吹來,整座雲梯仿佛都顫顫巍巍的,李楓往下一瞧,尼瑪,幾乎有二十多層樓高了,要是誰在下麵搗鬼,從這麼高摔下去,那就死定了。
到了半山腰,李楓踩到一塊凸出的石頭上,繼續往上攀登,後麵的犯人也都離開雲梯,爬到了一些石頭上麵。而距離那塊鵝卵石,還有幾十丈遠。李楓一手拿著工具,一首抓著凸出的石頭攀爬著。
而在他左右兩麵,那些粗壯漢子也不示弱,好幾個漢子居然比他爬得還快。很快到了他前麵。這還不要緊,要緊的是,李楓發現一個黑臉大漢爬到上麵後,靠著一塊凸出石頭作為支撐點,手中的鋼釺瞄準了他。
那個黑臉大漢嘿嘿笑了笑,手中突然往下捅來,要是被擊中,腦袋開花,如果不慎墜下石山,那也是摔死無疑。
李楓躲閃著,叫罵道:“槽你大爺,大家都是犯人,老子跟你有仇呀。”
那個黑臉大漢根本不回話,拿著鋼釺使勁往下捅,李楓隻有躲閃開,不能還擊,人家把他弄死了,才算達到了目的,他要是弄死了人家,估計就慘了。他蕩著身子,移動著跳到了其他地方。
原本以為沒事了,左右兩麵的四五個漢子卻將鏨子紮進石頭縫裏,手上抓著一些扁扁的碎鐵片,紛紛朝他扔來,李楓用同樣的辦法,鏨子紮入石頭縫,一隻手固定,一隻手使出銀針,將那些碎鐵片全部打落。
“他媽的,你們這些家夥,有本事全使出來吧,爺爺陪你們玩到底。”雖然換過囚衣,李楓身上什麼也沒有了,不過他去換衣室之前就把銀針藏到了門口鐵門縫裏,從換衣室出來,他一帶手便將銀針收回了。
現在來看,這差不多二十個犯人,哪裏是犯人,分明是一路跟隨他,伺機除掉他的人。
而在采石山簡陋房子裏的獄警和工頭瞧著采石山上發生的一切,根本沒理會。工頭從獄警手裏接過一疊鈔票問道:“就為了那個小子,用得著讓獵豹出手,還加派十幾個帶槍的兄弟?”
獄警抽著煙說道:“這是雙保險。那小子據說是初級拳王,獵豹他們萬一失手了,還得給他來一點厲害的,一定要幹掉他。”
工頭油亮的肥臉上抖動著笑容,說道:“到了這裏,就是閻王也要跪著求饒,何況是一個臭小子。”
獄警就說:“今天必須幹掉,老大都吩咐下來了。事成後,你這工頭就不用幹了,至少可以有五六十萬的辛苦錢。”
工頭再次抖動著肥臉,嘿嘿的拿出一瓶藏著的好酒招待獄警。隨即還去拿來了油炸花生米。二人就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酒,等著收屍交差。
李楓爬上那塊鵝卵石,發現真夠大的,大約有二十多個平方,盡管如此,他們十幾個犯人站在這上麵,別說開展作業了,光是站著,都有一點擠,因為每一個漢子都是大個子。李楓爬的較快,占用了一個地方,其他漢子一一到了鵝卵石上,後來的漢子跳不到鵝卵石上去了,隻好在旁邊的凸出石頭上,憋著身體固定著。
“他媽的,這天真熱,還擠這麼多人,哎,必須有一個人離開。”剛才拿鋼釺捅李楓的那個黑臉大漢淌著汗叫起來。
其他漢子便統統指著李楓:“讓他離開,他不是咱們一夥的。”
於是黑臉大漢朝李楓叫道:“哎,小子,你要知趣,就像其他幾個犯人一樣,到旁邊的石頭上蹲著,這塊石頭,是咱們乘涼打牌的地方。”
尼瑪,讓他們來幹活的,這黑臉犯人居然要這半山腰乘涼打牌,李楓整整兩天都沒吃喝了,被大太陽暴曬,該難受的是他。他故意說道:“你是老大是吧,該怎麼稱呼你,我看我沒法混了,來跟著你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