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院長張了張嘴,卻在看到高主任時坐回原位,算了既然他要插手劉交給他也罷。
到時候院長問起來,他也不算是違背命令,畢竟這位他可得罪不起。
眼看著撒潑沒用,楊女士站起來指著席可然罵到,“是這個女人說我兒子回去就會痊愈。
可沒想到沒過幾天,他的傷口就開始複發,吃了那些藥就開始頭暈眼花,沒過幾天就去了。
她是小強的主治醫生,這難道跟她沒有任何關係?若不是她開的藥小強怎麼會死?”
“不可能,我開的藥都是對傷口有利的,根本就不會出現你說的那些情況”席可然下意識的反駁。
“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說我在說謊?我們家兒子都死了難道我還能拿這些事說謊?”
楊女士確實很彪悍,一個不注意就抓住席可然的頭發,死命的揪著就想打她,卻被高主任阻攔。
席可然頭發被她抓在手裏,麵色一陣慘白,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變故中回過神來,愣愣的被高主任擋在身後。
“楊女士是吧,就憑著你剛才人身攻擊這點我就可以將你告上法庭,你就等著法院的傳票吧!
可然我們走!”說著他就直接拉起席可然離開辦公室。
席可然驚魂未定,任由高主任拉著走下樓梯,直到走到醫院的前院才回過神來。
“嚇到了?”高主任放開她,回頭揶揄道。
席可然臉頰微紅,別看高主任剛才那麼霸氣,有的時候還是一個比較喜歡鬧的人。
在席近南身上,她感受不到半點的父愛,父女之間更沒有半點親情可言。
但是高主任,自從席可然進入這家醫院實習開始,他就一直都很照顧她,平時的相處也很舒服。
高主任對她來說,是恩師是朋友亦是父親。
兩人坐在前院的長椅上,見她發呆高主任也不喊她,隻是將手放在腦袋後麵。
“我以前認識一個人,她跟你特別像,傻乎乎的脾氣火爆,總是一點小事就能惹她生氣。
那時候我們都年輕,我也一直覺得她會待在我身邊,直到那次我們吵的很厲害,她走了再也沒有回來。
我找了她很久,卻怎麼都找不到她,那時候我感覺整個人都仿佛失去靈魂。
從前我抗拒家裏的安排,但是自從她走後就覺得無所謂,直到那天遇到你這個小丫頭。”
高主任扭頭嘴角含笑,“你跟她很像但是又不一樣,總是讓我想起年輕時候的她。
她脾氣火爆,但是卻十分的凶悍,絕不會像你這樣被人欺負”
席可然有些愕然的看著他,沒想到原來高主任也有這樣的過去。
他將自己看成那個人,對自己好也是因為想念那個人吧!
不知怎麼,席可然腦海中突然想起裴煜澤,想起他那張冷硬的麵容,還有對著自己時的溫柔。
他威脅自己的,心疼自己的,腦海中全部都被塞滿,滿滿當當的全都是他一個人。
這種認知讓席可然有些心慌,有些不知所措,隱隱的已經察覺到什麼卻又不願意去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