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想是什麼意思,他就很敏捷地竄了進去。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百曉生說的話,他說我的父母即使還活著,也發生了變化……
我不敢想。
冰洞很窄,隻容一人通過。
一進來,我發現這外麵粗糙的藍冰,四周的冰如同透明一般,遠處是一片灰蒙蒙。
申屠血走在前麵,沒幾步彎下腰,摸了摸地下的痕跡。道:“沒錯了,它確實是從這裏走的。”
我說:“誰?
申屠血在地上捏了一把,放到我麵前。
我看到,這是一絲頭發。、
一絲長長的,有些僵硬的頭發。
我死死盯著那頭發,喃喃道:“這是……女人的頭發。她沒死,她真的沒死。”
申屠血冷冷道:“我說了,它不是人。況且不死真的是一件好事麼?”
我一愣,想起了我們之前碰到幾人“人”,他們的衣著明顯是登山者。
卻變成如同野獸的……怪物?
我心裏難受,搖搖頭道:“那還不如死了好。”
申屠血點點頭,說:“到時候,你要清楚你該如何選擇。”說著不再理會我,隻是更加謹慎向前走去。
我心裏想著他的話,閻羅拍了拍我的肩,我勉強對他一笑繼續前進。
眼前還是灰茫茫一片,隨著我們的前進,溫度越來越低。
同樣的景色,看得人發暈。
從外麵看來並不大的冰崖,經麼會這麼長?
走了幾步,申屠血停下來看四周,說:“不對勁啊……”說著,他從我手中將三棱軍刺拿過來,一揮,刺出了一道痕跡。他說:“繼續走。”
申屠血身後的我也是看出了他的意圖,我們迷路了嗎?
明明隻有一條直行的道路,怎麼可能迷路。但是,若是真的迷路了,我們還怎麼出去……
想到這裏,我的背脊一片發涼。
“走!”竹壽低喝一聲,眾人便加速前進。
走了片刻。
“停!”申屠血又是喊道。
我們停下,心中已經有了不詳的預感。
隻見申屠血緩緩走到冰壁前,摸了摸那熟悉的劃痕,沉默不語。我喃喃道:“媽的……著道了。”
閻羅問:“怎麼弄?”
我沉吟道:“不可能啊,這麼快就能把我們迷住……一定有什麼地方,我們遺漏了。”
他倆一愣,遺漏了?
這洞口直來直去沒有岔路,一共就這麼寬,除了灰蒙蒙就是灰蒙蒙,怎麼可能遺漏了?
“我們再走一遍。”
申屠血帶領著我們,又走了一遍。
左轉右轉,我們又回到了這個地方。依然是灰蒙蒙地一片,冰壁上有一個痕跡。
我沉吟道:“會不會是有東西冒充你的記號,在故意誤導我們?”
閻羅說:“有道理啊!”
申屠血搖搖頭,走上前,又往冰壁上劃了幾筆。
這下,那記號看起來怪異萬分,字不像字,畫不像畫。
申屠血說:“這是我專用的記號,不可能在短時間被模仿的,再走一次試試看。”
申屠血帶頭又走了一次。
我們依然回到了這個地方。
“媽的!”隊伍後麵的閻羅錘了一下冰壁,大喊道“中邪了麼?什麼鬼東西不敢出來,暗算你爺爺?”
顯然,閻羅已經不耐煩起來。
四周皆是灰蒙蒙的冰塊,始終如一的場景,卻是讓我們產生了心理的疲勞。那股邪火,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