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影突然閃了進來,我隻見寒光一閃,一把寒光咧咧的獵刀向我身後劈去。
幾乎是瞬間,這人放開了我,隻是輕飄飄地後退,輕鬆閃過這一刀。而後伸手拔出了背後的太刀,眼光冷冷地盯著門口的人,
門口站著的人正是林梵音。此時她精致聖潔的臉龐略顯蒼白,如臨大敵地盯著屋內的殺手。我趕緊爬起來,跑到門口打開了燈。
屋內一下變得敞亮。我這才看清了屋內殺手的裝扮,麵容普通平實,一襲潔白如雪的白衫,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依然是一副淡然無畏的模樣。
我心中瞬間一冷,他的眼神中依然還有掌控一切的自信,顯然他並沒有將林梵音放在眼裏。
他隻是多看了林梵音兩眼。林梵音感覺敏銳,應該是感受到了我屋內的動靜,在外麵聽了許久才找到機會出手。因為起的倉促,她隻穿了一套很薄的紗質睡袍,雖然手持獵刀一臉殺氣,也不妨礙那玲瓏剔透的身材。
這樣的女子,任誰都會多看兩眼,然後忍不住將她摟進懷裏疼愛。可這人卻不一樣,他竟然如同鬼魅一般衝過來,狹長太刀帶著一股寒氣直劈林梵音的腦袋。
林梵音手持獵刀一擋,隻聽‘叮!’一聲脆響,林梵音手中的刀竟然被莫名其妙擊掉,而後那人得理不讓,一刀削過。
“不!”我大喝一聲。
卻見那人長刀閃電一般從林梵音臉前掃過,可林梵音卻是腳下一滑,生生後退了兩寸,堪堪奪過那本該致命的一刀,隻是額前一縷青絲被割斷。
此人的實力,實在是深不可測。不僅僅是這一手閃電般的太刀刀法,我從來沒見過實力如此高還能如此冷靜且從沒輕視之心的人。他看似孤傲,可就算對付一隻螞蟻,也會盡全力。
這就是此人的可怕之處。
我都能看出,林梵音閃出那一步隻不過是強弩之末。隻要這人乘勝追擊,林梵音就避無可避了。我伸手一把拉過林梵音,擋在她身前。
可那人卻沒有追上來,隻是停在原地,眼光盯著林梵音:“戲鬼步?”
林梵音剛剛死裏逃生,正是滿頭的冷汗,此時被他一問,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我剛要說話,卻見他身形一閃,向著我急衝過來,我還沒做什麼,便被他扯住脖頸如同扔垃圾一般扔到一旁。
而我身後的林梵音也瞬間發難,立掌成刀,直砍那人脖頸,那人隻是輕輕一閃,林梵音便劈到了空處。
林梵音也瞪大了眼睛:“你……”
那人也不言語,竟是瞬間將太刀回鞘,而後一拳轟出,林梵音急忙躲避,兩人拳來腳往,我在一旁竟然看呆了。
這兩人的身法,竟是一模一樣,隻不過林梵音比之此人要慢了不止一分。這‘戲鬼步’在此人身上施展出來,才是真正的形同鬼魅。
怪不得,怪不得能無聲無息躲過林梵音的感知摸到我的房中還不被發現。
然後我心中就有了另外一個問題:“此人跟林梵音有什麼關係?林梵音的戲鬼步是陳宏禦後人林山所教,莫非此人也是陳宏禦的後人?”
由不得我多想,那人首先脫離了戰鬥,閃到門口,看向林梵音的眼神竟多了一絲笑意:“你多加練習,還有些生疏。”說罷,竟然奪門而出,隻是幾個眨眼便消失無蹤了。
看到這一幕,我不由得再次打了個冷顫。趕緊走到驚魂未定的林梵音旁,摟住她:“你沒事吧?”
林梵音將頭埋在我懷裏,半晌才道:“他好厲害,剛才他有十幾次能殺了我的,可……”
我輕輕搖頭,盯著那人消失的方向,道:“不怪你,我知道他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