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想象後麵的事了。
張筷子道:“本來陸戰可以舒舒服服頤養天年的,你知道陸雲為何跟陸戰撕破臉皮?”
我心中一顫:“因為我?”
張筷子道:“沒錯,陸峰親生兒子還活著的消息已經傳遍了盜墓界,你的那些資料李紅塵都能知道,陸雲自然也能知道,他這麼做是為了不讓你有任何翻盤的可能。遲早他會找上你殺了你,所以你時間不多了。”
我沒吭聲,倒是大金搶先一步說話了,隻見他渾身顫抖:“你的意思是,陸雲那狗崽子殺了我阿嘎?”任他神經太粗,也已反應,‘找不到他了。’這意味著很多東西。
張筷子忽然淡笑道:“從客觀上來看,的確是這樣。”
“什麼?!我去殺了那狗崽子!”大金眼睛都紅了,怒吼一聲扭頭卻撞到一個人胸口上。
我扭身才看到這人,一襲黑色勁裝,皮膚黝黑,胳膊蒼勁有力,深深的眼窩中一雙明亮的眼睛。
林梵音掩嘴偷笑,她顯然早已發現這人了。
“阿嘎?”大金眼都直了。
此人正是阿裏木,雖然才分別幾日,可阿裏木卻瘦了一圈,雖然衣著整齊,卻有一股濃濃的滄桑疲憊之感撲麵而來。
我忽然明白張筷子並沒有騙人,阿裏木顯然吃了不少苦,而為什麼能出現在這裏,恐怕是張筷子的原因。
張筷子繼續笑道:“可主觀上來看,邢州離巨鹿很近,所以那裏也有我們張家的人,要救一個高手,並不難。”
說罷,張筷子衝阿裏木點了點頭,阿裏木也笑著回應,眼神中充滿了感激。
緊接著阿裏木就說話了,他的聲音異常沙啞:“這次去酆都,我也去。”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忽然覺得很是愧疚。他是我父親最信任的一個手下,即使在我父親死了之後還念念不忘,甚至愛屋及烏不惜性命為我賣命。若不是我,他此時恐怕還在京都悠閑地過著自己的生活。
而我現在一有麻煩,首先想到的,也就是他。我這樣打擾他的生活,真的對嗎?我問自己。
張筷子卻出言打斷了我的思路,隻見他對阿裏木感歎道:“我還以為拉上你兄弟你才肯幫我,沒想到你還是對舊主念念不忘。”
阿裏木淡然道:“峰爺對我恩重如山,我隻是想讓他知道,他並沒有看錯人。”
張筷子的眼睛發亮:“有你這樣的弟兄,真是陸峰的福氣。”
說罷,又歎道:“可惜梅飲雪不來,他若是來了,咱們的把握更大。”
阿裏木笑道:“我都說了這林小妹與他無關。”
林梵音聽得一愣,我連問道:“梅飲雪是誰,跟梵音有什麼關係。”
不知為何,我心裏冒起一股酸味。
張筷子看著我笑道:“俠腸無醫梅飲雪是一個美男子,是盜墓界公認紅榜第一高手,而且……他的成名絕技,就是戲鬼步。”
我心中一動:“所以你們認為他跟梵音有關係?”
張筷子點頭:“可後來我求證過,他倆並無任何關係,既不是父女也不是兄妹。他如今被安家用巨財雇傭,不肯輕易幫他人的忙。若是能請他一起,我們勝算極大。”
我突然不服道:“紅榜第一?他有多厲害?”
阿裏木歎了口氣道:“我在他手下,走不過十招。”
“什麼?!”不僅是我,在場除了張筷子之外全都愣住了。阿裏木是紅榜第四高手,在重渡溝幾次救我們於危難,其身手極好。可在這梅飲雪手下竟走不用過十招?
要明白高手過招速度極快,十招隻不過是幾個呼吸的事。
我忽然轉過頭問張筷子:“那筷子哥你呢,你能在他手下走幾招?”
張筷子笑了笑:“我跟他交手,隻輸過他一招。”
我喃喃道“輸過一招?那你……”
阿裏木突然開口:“所以張筷子是紅榜第二,‘風行雲’張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