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駕駛座位上,我一邊擔心的看著車窗外,一邊咬著嘴唇。
權晰洛皺起眉頭,那雙褐色的雙眸盯著我的瞬間閃過一絲失落,他說“找我就是因為他嗎?”
“對不起,我不該打擾你,可那一時我真的想不起來找誰!”我有些委屈的垂下腦袋。
耳畔是他冰涼的聲音像風一樣吹進我的心裏,他伸手握住我糾纏放在腿上的手對我說“安涼,你對我疏遠了,我不喜歡那個家夥,很不喜歡!”
不喜歡什麼?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我抿著嘴唇從他手裏抽出自己的手來,雖然知道他做那些事是因為恩情,可我漸漸地發現自己對他的感情有些陌生了。
也問過我自己,還愛嗎?還在乎嗎?
答案是愛的,可卻變了曾經的那份感覺。
“你那五年發生的事,我都知道了!”
“堯告訴你的?”他不悅的對我說道。
我有些生氣,雙眼直直的盯著他“難道我不能知道?你究竟把我當什麼?有什麼我們不能一起麵對?”
“聽著安涼,我隻是想保護你,這也有錯?”
車內的氣氛逐漸上漲,我也懶得在跟他說什麼,就直接把頭轉向了車窗“不想說了,救翟昀曜要緊!”
“現在在你眼裏,他比我重要多了是嗎?”
“是!”
雖然心裏的確無法衡量他們兩人的地位,但我清楚的明白,我辜負了翟昀曜太多。
想必權晰洛自己都懂得去,還北欣柔對他的照顧之情,我又怎麼能視而不見翟昀曜對我的付出?
車子緩緩停在路邊,就見翟昀曜已經傷痕累累的坐在行道樹下,我剛想要下車,卻被權晰洛伸手抓住,他冷眼盯著我的臉啟唇“這麼迫不及待?顧安涼,我幫他有什麼好處?”
“你跟我談條件?”我蹙起眉頭很不高興。
“為什麼不能?”他聳聳肩膀打開車門下車,那道淡漠的聲音隨暖風傳入我耳中“等事情解決在下車,事後我隻要一個吻!”
透過車子的玻璃前窗,我清楚的看見他脫下西裝外套擱在車上,然後慵懶的扯去脖子上的領帶一圈一圈繞在自己的手心,轉頭對我相視一笑後,就上前扳過一個男人的身體揮過拳頭。
想起他剛說的一個吻,我不禁揚起嘴角泛出微笑,我跟他好像的確生疏了許多,不在像是夫妻,不,在五年前那時候,我跟他雖有一紙證書,卻愛還沒恨多,所以現在看來更像是抓到愛人出軌在鬧別扭的小情侶。
翟昀曜已經沒有力氣再反手,然而那群人的注意明顯已經轉移到權晰洛和我的身上,見有人拿著刀子向坐在車裏的我走來,權晰洛直接大步走了過來,抬腳踹倒那人,然後湊到車窗前擔憂的看著我“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緊接又一男人手裏舉著木棒向權晰洛的腦袋砸去,我嚇得觸痛了眼睛。
一抹獻血從他嘴角流出,他伸手摸著我的臉頰說“別怕,沒事的!”
我顫抖的伸手捧住他的臉頰,用指腹擦去他嘴角的血跡,眼裏滿是心疼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