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涼?”
“都幾點了,趕快吹幹睡覺,我都困死了!”說著我還打了個哈欠。
他有些不敢相信,放下手裏的毛巾隨便我幫他弄頭發。
等頭發半幹的時候,他伸手接過扯掉吹風機的插頭“你在這睡,我去隔壁房間。”
“嗯......”
第二天天剛亮,我就摸索到床頭櫃上的手機開機,隻見光是莊霖琛的號碼就占了十幾個,剛想丟到一邊,莊堯的號碼就打了過來。
“喂,堯?”
“安涼,琛他把自己鎖在屋子裏喝了不少酒,我怎麼勸也不聽,你能......”堯在那邊的聲音有些疲倦。
我沉思了一會才答應他。
等我收到堯發的地址打車過去的時候,整棟房子都被窗簾拉著,不透光陰沉沉的。
莊堯還有場重要的手術,塞給我一串鑰匙後就離開了,他說“這是我能找來的所有備用鑰匙,安涼,麻煩你了!”
我隻能說,莊大帥哥,你確定沒有坑我嗎?
帶著沒有辦法的心態,我直奔樓上莊霖琛的房間去,好家夥和當年權晰洛趕我離開權家後用的是一個把戲,鎖房間,喝悶酒。
我挨個試了兩三把鑰匙才打開房門,他已經喝醉了,靠坐在床邊,身旁不是煙頭就是空酒瓶,房間裏滿屋子衝鼻的味道,我大步走到窗戶前拉開窗簾,打開窗戶透氣。
早上太陽的光輝是溫暖的,撒在身上是一種放鬆的感覺,莊霖琛也許是被黑夜裏淹沒了一夜,所以當遇上光線的時候,還是不自在的皺起眉頭。
他睜開眼睛盯著我冷冷地說“你不是不來嗎?”
“我是來看你死了沒!”我懟著他的話語,抱起丟在沙發上的衣服走進了浴室裏“都多大的人了,還醉生夢死?清醒了嗎?清醒了就過來洗漱!”
我用涼水浸濕一條毛巾走到他麵前遞給他,讓他擦擦,舒服些。
他抿著嘴唇接過毛巾不語隻是隨意擦了擦臉就走進浴室裏去,我走到落地窗前看著陽台下的景色,吹著這夏天隻有早晨才能吹到的風。
和一段段感情那樣,那麼奢侈。
我現在還能奢求什麼?
權晰洛的回來或者莊霖琛就是權晰洛?
不是,我現在隻想要安心。
“你很愛他?”
許久後,他換了身幹淨的衣服,大紅色的寬鬆體恤配上黑色九分褲,也刮了那些短短的胡茬,站在陽光下,跟雕刻出來的完美塑像一般。
也正常了許多。
我搖了搖頭苦笑著“愛這個字眼太高貴,我承受不起,也不想再去經曆,我知道的是,他給予了我別人不能給的一種東西,就是安心”
“可是那不是愛,你不會幸福的!”莊霖琛變的有些激動起來,雙手用力的捏住我的肩膀,視線一直在我臉上流轉。
我推開他,從陽台看向遠處,像是看淡了所有
“我曾經愛過,一次一次愛過,可最後卻都離開,如果這是所謂的幸福,抱歉,就怪我太貪心吧,還想要一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