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我們所有人都留在了權家,隻有翟昀曜和季白回了翟家,原因是和莊堯始終還是不和。
夜裏我嫌口渴就披了一件外套下樓去。
薑言申買的聖誕樹被他們掛滿了彩燈玩具和襪子,整棵樹歪歪扭扭的都快壓扒了,我走到茶幾前倒過一杯水,發現莊堯坐在地上,手裏拿著一瓶酒在那喝著。
“堯?”我放下手裏的水杯走到他的麵前蹲下身子。
他雙頰緋紅,滿身的酒氣,見到我隻是抿嘴微笑。
剛想要把身上的衣服為他蓋上,他伸手攔住,我被酒味衝的有些難受捏了捏鼻尖“怎麼還不睡?”
“安涼,你說洛他怎麼就那麼狠心呢?”他口裏喃喃的細語著。
見他眼神有些迷離,應該是喝多了,我伸手奪過他手裏的酒擱到茶幾上“堯,我相信他沒死,會回來的,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安涼!”他突然板過我的肩膀,一臉認真的模樣“聽我的,離翟昀曜遠一點”
“他隻是想照顧我!”
“他沒安什麼好心,難道你沒察覺他看你的眼神嗎?你就是太傻了”
他手撐著沙發慢慢站起身子來,嘴裏不停的說著什麼然後走向大門去。
“堯,這麼晚,還下著雪,你要去哪?”
眼看著他打開大門離開,我立刻小跑了過去,外麵還下著雪,門前的積雪上是他踩上的腳印,他打開自己的車門跟著坐了進去。
瘋了嗎?他喝了那麼多酒怎麼可以開車?
“這麼晚你們還在做什麼?”薑言申睡眼惺忪的撓了撓頭從樓上下來。
我顧不上他,見莊堯發動車子,剛想出去就被他一把抱住,他說“小涼,你冷靜點,我去看看!”
鬆開我,薑言申就立刻跑了出去,直到他也上了莊堯的車,我才安心的鬆了一口氣。
第二天雪停了,薑言申也沒回來,就連消息也沒有一聲,見我放心不下,美慧說帶我去街上走走,順便去莊堯醫院裏看看。
我答應了,立刻就打電話給翟昀曜意思他先別來接我。
“安涼,如果當初你和莊堯學長沒分手的話,現在一定也很幸福!”美慧拉著我的手走在馬路上,她體貼我,就連我的包包也一道背了去。
我笑著搖了搖頭看著她“胡說八道!”
她聳了聳肩轉頭看向一旁。
“唰!”
身旁突然停下一輛麵包車,嚇得我和美慧退後好幾步,美慧剛想開口罵人,就見車上下來幾個大漢走到我麵前拉住我。
“你們是誰?奶奶的想幹嘛?”美慧生怕我被拖走,一把抱住我的腰沒形象地嚷嚷。
我兩隻手臂掙紮著,看著他們的臉“放開我!你們到底是誰?唔......”
嘴上被捂住讓我無法說出話來,美慧也被那兩個男人推到在地。
我整個身體都被他們拖著上了麵包車,隻感覺脖子被一陣猛擊,便沒力氣暈了過去。
周圍的惡臭撲鼻而來,讓我忍不住縮了縮身子,卻被一陣涼意弄醒,誰啊,敢對我潑水!
剛睜眼就對上那張醜陋帶著疤痕的臉,我跟著寒顫了兩下,雞皮疙瘩都瞬間立起來“媽呀,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