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堯說,權晰洛的腿受傷很嚴重。
就算恢複好了,可能也很難走路,或者是無法走路。
心裏的懊悔讓我說不出話來,隻能坐在椅子上發呆,翟昀曜一直在我身旁,他蹲下身子盯著我。
“顧安涼,不要內疚自己,要恨要發泄就向我來好嗎?”
他伸手順著我的發絲往下撫摸,我能感覺到他的自責。
也不忍把憤怒都怪他“事情也不是你料想的,我不怪你”
我抬頭看向站在莊堯身旁的藍說“戒指在我們床頭櫃子的黑色盒子裏,你去拿”
藍點了點頭,就轉身走掉。
“你們告訴我,雀石戒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努力壓製心裏的波動問著。
翟昀曜和莊堯對視了一眼然後坐到我身旁說“雀石是國外一個黑暗勢力非法買賣過來的,他們想把它做成戒指當成幫裏繼承位置的物品”
“我聽藍說,洛接手的時候明白他們的用意,可是因為安涼你,在交貨的時候,他知道手裏拿的是假的,不能交出去,就出口意思花重金買下那枚戒指,可對方不願意,說那很難得就隻有一顆,洛便說雀石被弄丟,對方就交起手來”
心裏跟著顫抖起來,我抓過堯的手顫抖著聲音說“堯,都是我害得,他明知道是我拿的......”
我苦笑著又撒開他,嘲諷著自己,顧安涼是不是很壞心眼,永遠都不明白事情的輕重。
接連的幾天他都躺在重症監護室裏,好在有探視的時間能讓我見見他。
不過,他的情緒卻變得古怪,不愛說話,還亂摔東西,莊堯的意思,是因為他的腿,在發脾氣而已。
後麵,莊堯為權晰洛轉了普通病房,可他卻看不見我一樣,不理睬我。
“權晰洛!”
我坐到床邊握住他的手,可他卻用力的甩開然後冷冷的吐出一個字眼“滾!”
“你是生氣了嗎?”舉在半空中的手縮回,我紅著眼睛問他。
“......”
“對不起,我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洛,你別生我氣好嗎?”
第一次,我喚了他的名。
我想,我是愛他的。
“之前都是你保護我,以後換做我好嗎?”
“顧安涼,你還不明白嗎?”
他轉過頭來,眼眶也是通紅的盯著我,然後過了幾秒無奈的說“我的腿廢了……再也,無法走路了!”
“可我不在乎!”
我坐到床邊抓住他的手放在臉頰上輕蹭著“權晰洛,我愛你!”
“顧安涼,這一次,我同意我們離婚!”他抽回手側過身去。
“你若給我協議書,給一次我撕一次,權晰洛,你說你隻有我,而我何嚐不是隻有你,我就賴著你了,甩也甩不掉!”
看著他顫抖的背影,心裏一陣刺痛。
我跑出病房坐在椅子上做著深呼吸,強忍著自己,不能哭,從現在開始,要試著換我去照顧他。
“少夫人!”
藍走到我身旁麵色凝重給我遞了一包餐巾紙“幫裏人聽說少爺被刺傷,現在人心惶恐,恐怕會引起躁動。”
“藍”我揉了揉額頭,有些頭痛“散播消息給幫裏,說洛出國辦理事情去了,至於受傷是假的謠言,然後安排一下我去趟幫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