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權晰洛開車送我回到醫院的時候,藍已經在醫院的門口等著了。
他沒有直接送我進去,隻是抱著我的時候盯著醫院附近站了好一會,我虛弱的扯了扯他的衣服,剛想要問他什麼,他卻把我交給了藍。
“她的傷口又裂開了,交給莊堯”
“是!”
藍隻是助手,隻能服從,他抱著我轉過身就進了醫院,我從他的懷裏看向權晰洛,他沒有多看我一眼就上了跑車。
為什麼,為什麼要離開?
我抓住藍胸口的衣服,下一秒就沒了意識昏了過去。
等我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戶灑在我的被子上,想到我已經跟家族們還有聖祁都脫離了關係,不禁覺得有些無奈。
病房裏安靜到都能聽到我的呼吸聲,藍還是死板的待在房外守著,阿離則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打著瞌睡。
“醒了嗎?”
莊堯推開門走到病床旁伸手扶我坐了起來,他用手指點了一下我的額頭生氣的說道“你是有多少血夠流?竟然背著我出院!”
我抿了抿幹燥的唇瓣,嘶啞的開口“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他無奈的拿起一旁床頭櫃上的棉棒和水杯,用棉棒蘸水幫我擦拭嘴唇。
我尋視了一眼病房,發現沒有權晰洛的身影,他還是沒來嗎?
“你是在找洛嗎?”莊堯撥去我額頭上的發絲問。
我沒說話,點了點頭。
他嘴角微微上揚一抹笑容,然後繼續說“他有事要辦,忙好了,會來看你的!”
看見莊堯臉上曖昧的笑容,以及權晰洛在車上對我說的,我隻有他了,讓我心口忽然一暖,跟著臉頰滾燙了起來。
想起過往的仇恨,我伸手抓住了莊堯的手臂“你跟權晰洛關係那麼好,肯定知道他所有的事情,學長,他真的是害死我家人的凶手嗎?”
“你相信他是嗎?”
莊堯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是反問我。
雖然平日裏他一副冷血無情的模樣,可這些日子,除了我忤逆他或是鬧著聖祁的事情,其他他好像並沒有怎麼樣。
“現在很多人往往都被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所蒙蔽,口中的事實不一定就是真理”
“可他為什麼口口聲聲說是他,讓我仇恨什麼都衝他去!”我睜著眼睛問道。
莊堯拍了拍我的腦袋,垂下了眼瞼“你們倆真是幼稚又倔強,或許是當局者迷吧”
他不直白的給我答案,在我疑惑的時候卻站起身子就要走,我一把拉住他的白大褂,刨根問底的瞪著他。
“你要是不告訴我,我會討厭你!”
我的執著也不是敷衍的,莊堯沒辦法的用手指點著自己的腦袋,然後從我手裏拉過衣角“每個人都有自己想保護的人!”
這麼說,權晰洛是想保護我?
“好好休息,我還要去別的病房巡視,有什麼事讓阿離找我!”
我點了點頭,莊堯就離開了房間。
阿離此時也正從瞌睡中醒來,見我醒著立刻撲了過來,摸摸我的手和臉。
“阿離,我沒事了,這幾天守著我累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