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著說道:“你不是說我們是夫妻了嗎?夫妻不是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嗎?可為什麼在我身處險境的時候,你卻可以坐視不管呢?”他仍然一臉的平靜,像是沒有聽見似的,“相公,你說話啊,我知道你聽得見,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使勁的搖晃著他,聲音有些哽咽了,“相公,你是故意的嗎?我知道你沒有死,你之前都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卻不理我了,你是故意在我麵前裝死,想逃避我嗎?”想到這裏我感到無比的絕望。
看著麵前仍舊一臉平靜的相公,我委屈的眼淚不住的奪眶而出,自從我被迫來到了這裏,所有一切的痛苦都隻有我一個人在承擔,他不管發生了什麼,閉上眼睛就視而不見,我知道他沒死,可他為什麼要裝死,難道是為了逃避一切嗎?
委屈的淚水奪眶而出,我感覺現在的自己更像是一個被人隨意擺布的物品,一個任人隨意利用的工具,我不甘,都怪著血鐲,為什麼偏偏選中我?好端端的一場婚禮卻變成這樣靈異可怕的葬禮,看著和靈堂的擺設一模一樣的婚房,我再也受不了,“相公,我前世是欠你的嗎?你為什麼要這樣纏著我不放?都是你將我拖入這地獄般的深淵,我當初就不應該糊裏糊塗的和你成親,我們算什麼?夫妻嗎?那這裏算什麼,婚房嗎?不,這裏簡直就是靈堂,整個房間沒有一絲喜色,你把我心目中美好的婚禮全都毀了!我不管我們前世怎樣,我現在隻想告訴你,我恨你!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一邊說著眼淚一邊控製不住的奪眶而出,不知不覺淚水滴落到他的衣服上,打濕了一大片。
“乖,不要哭了。”突然一個冷峻卻又帶著一絲憐惜的聲音傳進我耳朵裏。
“相公?你說什麼?”我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可他還是雙眼緊閉,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相公?剛剛是你說話了嗎?”我有些激動。
“是我。”那個冷峻的聲音又出現了,可是仔細聽後才發現是從我身後傳來的。
“誰!”我趕快轉過頭去,發現我身後站著的這個人竟然是蕭醫生。“二少爺?你怎麼會在這裏?”我有些驚詫但又不想讓他發現我剛剛哭過,就趕快用手背胡亂將臉上的淚水擦幹。
“我來看看你。”
“不是,我是問你怎麼進來的?”
隻見他輕輕一笑,“整個府上我都可以隨意進出而不留痕跡。我聽到哭聲才來的,你還好吧?”他擔心的看著我。
“沒事兒,我好得很。”我低下頭有些口是心非。
“可你剛才哭了。”他一臉憐惜的看著我。
“我沒有。”我一口否定。
他沒有再說什麼,搖了搖頭向我走來,用手輕輕撫摸著我的臉,眼裏滿是心疼:“其你在我麵前,你用不著硬撐著,你經曆了什麼,我都知道。”我抬起頭看著他,他的目光溫柔如水,手溫暖而輕柔,不經意間觸動了我的內心,我從來沒有感覺到一個人是如此的可以讓人依靠,特別是在我如此委屈的時候,想起躺在床上現在都對我不聞不問的相公,我的鼻子陡然一酸,手不自覺的抱住他的腰,一瞬間,我心裏的所有痛苦和委屈統統再也掩藏不住,眼淚再一次掉了下來。
“好了,不哭了。”他輕柔的撫著我的背說道。
可他越是這樣安慰,我的心裏越是傷心。“二少爺,你告訴我,怎麼事情會變成這樣?相公他怎麼了?為什麼要對我這麼狠心,讓我一個人去承受這一切?”我痛苦的搖著頭。
他慢慢將我推開,溫柔的說道:“少奶奶,你不能這麼說,大少爺他不是有意這樣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