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陛下,您!”狹斯丕爾似乎也沒有預料到克萊兒會做出如此大膽的發言。
“震驚嗎,害怕嗎,亦或是想要譏笑我的不自量力,愚蠢的你們,不,應該是愚蠢的凡人們啊,我是深藍之人,是霧中之族,是永世不滅,是萬古不朽,而你們隻是短短的百年餘光如何讓我屈尊成為你們的領導者,你們的掌控者,六十年那個男人阻止了我一次,而現在已經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擋我的腳步。”克萊兒女皇狀若瘋狂,迷人的微笑展露出了卻是無人觸及的黑暗深處。
“吾即是神!”
冰冷席卷而來,海浪發出咆哮,無可比擬的強大氣息猶如巨浪一樣傾瀉而來,高立於頂峰的女皇掌中凝聚中刺眼的霞光。
叮!
清脆的聲音彌漫深港,掌中的霞光化作女神的權杖,怒濤的英姿再現凡世之上。
“神之杖!”
規則隨著言語的出聲重新構築,克萊兒身上濃鬱的界樹氣息已經讓女神的至寶甘心成為女皇威嚴的象征,實力的來源。
“伯明翰!”血腥伯爵在看到怒濤出現的那一刻就知道幽靈公主的計劃早就被識破,這個該死的深藍女皇從一開始就沒有相信過她的女兒。
伯爵話語甫落,驚鴻的劍光已然從身側劃過,極致的劍光在此刻突破了陰冷的氣,翻滾的水浪,光之劍靈化作無堅不摧的劍光隨著伯明翰一同斬出。
“嵐聖,不堪一擊罷了!”
女皇踏出一步,怒濤已然裹挾女神偉力,攜起深港之側萬斤的海浪,蒼藍的浪濤奔流而來淹沒了驚鴻的劍光。
“狹斯丕爾卿,這個時候暴露出自己的意圖是不是太不明智了。”女皇沒有回頭隻是極其平淡的道破了身後自己族人亮出了利刃。
“從一開始你就知道我們會采取這樣的做法。”
“這是基本的知識,真的戲劇家,你就像是你戲劇中的主人公一樣,總是刷新我對於自己族人的認知。”
“你為何要這樣做?”
“理由對於你們很重要嗎。”
“當然,就像是你口中的戲劇,我的主人公不會無緣無故的展開冒險,你也不會無緣無故的采取這樣的舉措。”
“色環,聽見沒有,他想要知曉我為何會這樣的理由,你可以告訴你的朋友嗎,我到底是誰,而你又到底是誰!”女皇虛握著怒濤,滾滾的海浪宛如忠心的擁護者盤旋在她的身旁。
麵對克萊兒突如其來的發問,色環夫人沒有一絲的震驚,或者從一開始她就知曉會走到這一步,但是從她眼中透露出的痛苦卻是清晰可見。
“想要繼續沉默嗎,偉大的安蓓拉之主,傳奇的色環夫人,還是十四圓環鐫刻著的熊嵐大師。”那一聲翹起的尾音帶來的可是震驚凡世的信息。
伊麗莎白無法相信眼前的色環夫人便是煉金學派最為強大的熊嵐,幽靈公主盧娜亦不敢相信自己的軀體便是來自一位矮人少女之手。
“我不是熊嵐,我是色環,安蓓拉之主色環。”一字一頓的反駁,色環夫人如同琥珀一樣的瞳孔透露出無與倫比的美麗。
“這就是你的打破生死,你的成神方式嗎,真是荒謬,六十年前我以為你已經認識清楚自己的缺陷了,沒有想到你還是如此的愚蠢,熊嵐大師。”居高臨下的睥睨,高高在上的不屑,女皇克萊兒滿滿的嘲諷和譏笑。
“我過,我不是熊嵐,我是色環!”步步緊逼帶來的是忍無可忍的爆發,無視六柱魔神帶來的暗傷,安蓓拉之主爆發出璀璨無比的光芒。
“愚蠢至極。”
“彼此彼此。”
光芒爆漲,海浪翻滾,圍觀的民眾終於產生了死亡來臨的實感,驚慌,顫栗伴隨著震的轟鳴奏響紫羅蘭的挽歌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