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忽然聽到一個女傭的聲音傳來:“夫人回來了。”
單爾吉聞聲,跟打了雞血似的,連忙起身迎了上去,心裏的著急也隨之漸漸淡去,同時,心中升起一絲驚喜,幸好如月回來了。待單爾吉看到如月走進來的樣子時,心中滿是疑惑。
見如月雙眼紅紅的,臉色也不對,分明是剛剛哭過的樣子,單爾吉帶著不解且焦急地問道:“如月,你這是怎麼了?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快跟我說說。”難道如月被什麼人欺負了?可不管是誰,他總會讓那個欺負他老婆的人付出雙倍的代價。
單爾吉看到如月傷心難過的樣子,心疼的無以複加,自從發生了那事以後,他還從沒讓如月這麼傷心過。現在,單爾吉也沒有心情去關心為什麼她這麼晚才回來的原因了,隻想知道她是因為什麼而哭。
單爾吉不問還好,這一問,如月剛剛止住的眼淚又噴湧而至,如月便又忍不住哭了起來,此時,她哭得更加傷心了。
“如月,不哭了啊?來……我們到這邊坐。”見此,單爾吉的一顆心揪了起來,雙手撫上如月的雙肩,聲音溫柔的跟哄個孩子似的說著,單爾吉一手幫如月擦眼淚,一手則環著她的肩膀,走到沙發前坐下,“來,坐下。”
“如月,跟我說說,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啊?快告訴我,我一定饒不了那個人,我會替你出氣,啊?你說,到底是誰?”單爾吉坐在如月的身邊,耐心地問道。
如月隻是搖搖頭,哽咽著說不出話來。單爾吉心裏雖然焦急,但嘴上卻仍然耐心地詢問著:“那你哭什麼呢?”單爾吉心知,如月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不然不會如此傷心。
“爾吉,晨曦他沒有死……”如月抽泣了半天,才哭著說出這麼一句,而後又哭了起來。她哭自己明明知道兒子還活著,卻沒有能將他找回,心中懊悔不已……
聞聲,單爾吉臉色驟變,隻覺後背濕了一大片,他最擔心,最不願看到的事情,最終還是要發生了!此時,單爾吉隻覺他的世界都完全塌陷了……
如月沒有看到身邊男人的異樣,繼續說道:“晨曦還活著……三十年了,想不到我還能再見到我的兒子……”
直到如月的聲音再次響起,單爾吉方才回過神,幸好如月沒注意到他的異樣,單爾吉隨即故作一副既驚訝又驚喜的樣子,心裏卻有另一番思量……
“是真的嗎?如月,你說……你說,晨曦他……他真的還活著?那他人呢?他……你,你怎麼沒把他帶回來?”單爾吉撫住如月的雙肩,假裝一副激動的樣子說道。說話間,單爾吉還掃了門口一眼。其實,心裏早已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了。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撕了林晨曦,掉進海裏都不死,要怎麼對你才是好的?
如月這麼晚回來,難道就是和林晨曦去見麵了?想到這裏,心裏一緊,單爾吉似是無意,試探地又問:“如月,你確定了嗎?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們母子相認了嗎?”這才是單爾吉最關心的事情,他要確定,事情已經發展到了什麼樣的程度,得想個辦法來應對才好。
“我們沒有相認,是我在醫院看見他的。”如月止住哭聲,遺憾說道。
“那……晨曦他人現在在哪裏?我想見見他。”聞聲,單爾吉麵上忽然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喜色,轉而又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急忙問道。他要知道,如月到底知道多少。
“我也不知道。”如月輕輕地搖搖頭,目光黯淡下來。
聞聲,單爾吉非常滿意如月的這個回答,眼角浮起一絲笑意,他要的就是這個。接著,他又裝作很詫異的樣子,問道:“怎麼?晨曦沒告訴你,他住哪裏嗎?你怎麼會不知道呢?你沒問?”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我看見他,他並沒有看到我。”如月又哭了,她當時怎麼就沒能第一時間追過去呢,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聽如月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出來後,單爾吉算是聽懂了,敢情如月隻是遠遠地看到了林晨曦一眼,而林晨曦現在還什麼都不知道。對啊!如果他們母子相認了,如月還會是現在這副樣子嗎?剛剛也是自己太過焦急了,竟沒有想到這點。既然這樣,現在事情就好辦的多了,等過幾天,就跟如月說,是她看花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