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爾吉想著,隻要喊出來,他相信如月一定能聽得到,到時如月會幫他的,還有他們的女兒……
想到這裏,單爾吉拚命地喊,可是不管他怎麼喊,他的聲音就是發不出音來,單爾吉急了!他拚命地大聲喊:如月!如月!如月……
“啊!如月!”不知喊了多少聲,單爾吉甚至是拚盡所有力氣大吼了一聲,單爾吉一聲驚叫翻身坐起,額頭掛滿了汗珠,他大口的喘著粗氣,現在的他才感覺到呼吸順暢了許多,手意識撫上脖頸處,感覺到沒有損傷後,無恙了才放心,剛才真的是嚇死他了,單爾吉無力地垂下眼簾……
忽然想起了什麼,單爾吉隨即抬眼,看了一眼四周,一切如舊,才發現原來是在他家的臥室裏,而剛剛他也隻是做了個夢而已。一顆心穩穩地落下了……
睡在床上的如月聽到身旁的人有異樣,連忙伸手在床頭櫃上一按,台燈亮了起來,如月坐起身,湊到單爾吉身邊,想要問問他怎麼了,可還沒等如月開口問,還沒從剛剛的夢中緩過氣來的單爾吉便被她嚇了一跳。
見單爾吉如此,如月便擔心起來,關心地問道:“爾吉,你怎麼了?啊?怎麼滿頭大汗的……你是不是病了?”如月伸手在單爾吉的額頭上摸了摸,見沒有發燒,溫度剛好,才放下心來。
見是如月,單爾吉緩了緩氣,才說道:“沒事,剛剛隻是做了個夢而已……可能是因為最近壓力太大了的原因吧。”他深深地做了個深呼吸後,感覺才好點兒。
“把手裏的事情多分一些給下麵的人做去吧,別那麼辛苦,累壞了身體那可怎麼辦,你要多注意自己的身體啊!你年紀也不小了,可不比年輕人了。別什麼事都逞強。”如月聽單爾吉這樣一說,見他身上也沒什麼異常,也就沒多在意,隻道那是丈夫最近壓力大,勞累了才導致的心神不寧。
“我知道了,你也別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等過了這段時間就沒事了。”因為剛剛的那個夢,單爾吉卻不敢看身邊的人了。
“明天我還是去醫院讓醫生給你開點安神補腦的藥吧。”既然勸不動丈夫,隻能給他開點兒藥補補身了,如月說道。
單爾吉點點頭,順著如月的意,開口接道:“好吧!快睡吧。”說著,他自顧自地側身躺下了,把背留給了如月。
見此,如月無奈地搖搖頭,歎了歎氣,真是拿他這個工作狂的丈夫沒辦法了,身體沒了,要那麼多錢幹嘛呀!誒……隻有自己多關心他的身體了。這麼想著,如月也躺回了床上。而她身邊的人卻再也沒有睡意了,直到天放亮,才昏昏睡去……
一大清早,如月洗漱完畢後,便直接下樓朝門口的方向走去。因為一心想著單爾吉的身體,要去醫院給單爾吉買藥的事,卻猝不及防身後有一道聲音忽然響起,將她的小心髒嚇了一跳。
“媽,你去哪裏?要出門嗎?”見如月一早就出門,單雅從廚房的方向走過來問道。
聞聲,如月轉過身,詫異看向女兒,她怎麼起這麼早,想問不過卻被回答女兒的問題,岔過去了,說道:“是啊!雅雅,媽媽要去醫院,你要不要陪我去?”
“媽,你哪裏不舒服嗎?”醫院?心裏一緊,單雅又疑惑地上下打量著母親,見母親精神很好,氣色也不錯,不解地詢問道。
“不是我,是你爸爸,他晚上睡不好覺,老愛做惡夢,我想去給他買些安神的藥回來給你爸補補。”見女兒的眼裏有焦色,知道她誤會了,如月趕忙解釋說道。
“哦。”聽媽媽這樣一說,單雅緊張的心也就放鬆了,沒有生病就好。轉而開玩笑逗母親說道,“媽,別擔心爸了,他晚上做惡夢那一定是爸在外麵做了什麼虧心的事情,他心虛了才會做惡夢的……嘻嘻……”見母親的目光似兩道利箭般射過來,單雅識趣地閉上了嘴,齜牙咧嘴的笑著,趁母親的視線不在自己身上時,無趣地吐了吐舌頭。
“你這孩子,你看你說的,你爸有那麼壞嗎?”見女兒笑得賊兮兮的樣子,如月不高興了,不滿地瞪了女兒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說,家裏就你爸一個男人,什麼事都是靠著他一個人在扛著,他這麼辛苦,做女兒的不關心關心也就算了,還這麼說你爸,哪有你這沒良心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