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疾?”那男人低低的笑了一聲,仔細端詳起這名突然出現的女人。隻見她肌膚如雪,麵容清麗。身材清瘦卻凹凸有致。身穿一件純色的寬鬆旗袍,衣襟肩膀處繡了朵淡淡的青色小花,綢緞般的齊腰墨發用一根淡青色發帶綁起一部分,尾處寄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蝴蝶結,其餘秀發輕輕披散在身後,烏黑的發亮,長相和打扮都是十分雅致又出塵脫俗。
隻是美中不足,她的眼睛大而清澈,卻是茫然無神的,此刻正呆呆的正視著前方,完全沒有焦距。
江墨池攫住她下巴的手一用力,樂笙馬上一個踉蹌,身子不由自主往前一撲,投懷送抱一般撲進這男人懷裏。
樂笙這才發現這男人有多高大——她的腦袋才剛好到這男人肩膀處。他身材十分健碩,高大卻不清瘦,重點是他剛才聽到聲音匆匆堵住樂笙去路,衣服什麼的都是隨手往身上一套,並未係上扣子。此刻她白嫩的臉頰貼著他光裸的胸膛,說不出的曖昧。樂笙不由得咬緊嘴唇,雙手抵住他的胸膛想拉開距離。那男人卻嗤笑一聲,朝懷裏看去:“真有眼疾嗎?那真是太巧了、、、、、、爺還從來沒上過有眼疾的女人,你就當第一個,如何?”
使勁梏住她的腰身,邪肆的在樂笙脖頸處咬了一口,力道雖不大,樂笙卻痛得一聲低呼,身子一僵,雙手開始推搡他的胸膛。心裏有些羞惱。這男人真是饑不擇食,連個瞎子都不放過。虧他長了一副好皮囊。沒錯,這男人雖然行為荒唐,長相卻是不錯的,劍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輕挑,帶著些女人最為喜歡的致命痞氣。若是那喬子驕是風流倜儻的花花公子,那這男人就是男人味十足的痞氣霸道。
可是依照他這一身顯眼的軍裝和腰間別著的那把手槍來看,剛才樂笙若是弄出聲音驚擾了這男人又逃逃,說不準他一槍就了結了自己這條小命,經過昨天目睹的黑幫仇殺,樂笙已經深刻懂得了生命在這些人眼中完全是如同草芥一般的。她委實不敢拿自己生命開玩笑,隻好扮起了瞎子。可這男人卻不按套路出牌,竟然連瞎子都不放過。著實讓樂笙有些著急。
“池少~人家還等著你呢!你好了沒有?”嬌滴滴的女聲傳來,江墨池眉間一蹙,有些乏味。
仍是不死心的用大掌在樂笙麵前晃了晃,看著她那波瀾不驚又毫無焦距的眼睛,不知怎的竟覺得十分可惜。
雙手握住樂笙單薄的肩膀,痞氣十足的將她的下巴抬起,在她眼睛上烙下一吻,接著推開了她,邁步走向那花園裏的女人。
樂笙猝不及防被他推得一個踉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身子。
聽著那男人越走越遠的腳步聲,趕緊逃也似的離開了這個鬼地方和這個變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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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近晚會的時候,樂笙輕輕叫醒了熟睡了一下午的安德拉,接著幫安德拉換上了禮服,樂笙正幫安德拉整理著曳地長裙。卻聽見安德拉一聲驚呼:“樂笙,你這裏怎麼了?受傷了嗎?”
樂笙抬眼朝房間裏巨大的鏡子望去,趕緊捂上自己的脖頸,麵色有些惱怒。這死變態,竟然在她脖頸處留下了印記。這下禮服是絕對不能穿了,她朝安德拉微笑:“安德拉,我沒事,不過禮服估計是穿不了了,我還是穿旗袍好了。”還好這裏有一套上次給安德拉做的旗袍。由於這旗袍腰身有點緊安德拉並不是很喜歡所以就一直這樣閑置在這了,樂笙剛好比較清瘦穿上也挺合適,拿來救急還是不錯的。
在一陣掌聲中,今晚的主人公出現在大廳現搭的舞台上,撒切爾夫人身著一身紫色禮服,十分高貴優雅。接著是一身藕粉色曳地禮服的安德拉,可愛中透露著甜美,仿佛一個精致的洋娃娃。然後就是隨安德拉一起出來的樂笙,她低調的穿了一件銀色鑲水鑽的長款貼身旗袍,長發側挽起來,插了支水晶梨花簪子,介於清純與性感之間,十分惹眼。現場的男士眼睛有點直,忍不住低頭詢問站在安德拉小姐身邊的這位又是哪家小姐。
“樂笙,你今晚很美。”鳳清歌磁性的聲音響在耳邊,樂笙朝他嫣然一笑“那麼我有幸和你跳第一支舞嗎?”
“榮幸之至。”鳳清歌伸出手做出一個邀請的動作,樂笙淺笑著把纖纖小手放上他掌心,進入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