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墨綠色的陸家衣服已經破爛,裏麵法器級別的銀色內甲也裂出道道縫來,再無防禦功效,他已經經曆過數波妖獸攻擊了,如今再遇這群鬼兵狼,力已見底,每一次出招都氣喘籲籲。
“難道我陸昊生就斃命在這群畜生的口中了嗎,不,我恨!”陸昊生心中狂嘯,心念閃動之時,又有兩隻鬼兵狼撲向自己,血盆大口下銳利如刀的獠牙已經和自己腹部上的肉隻剩下幾寸距離。
情急之下,他急念口訣,隻覺全身精血如熊熊大火燃燒,小腹之下仿佛不再是五髒六腑而是熊熊烈火在燃燒,烈火迸發出極高熱量快速遊走全身,最終聚於一點——手掌之上。
悍然出掌!
掌風如熱浪滾滾,又似落葉飄飄,兩種截然不同的意融合在一掌之上,那一片掌影,就像是風火落葉,葉落,如煙火。
他這是以燃燒自己精血為代價,催動千葉掌,使得千葉掌之中蘊含精血的火氣。千葉手是極柔的手段,而是精血烈火則是至剛之力,連連結合的一手,這一掌直逼剛柔境界。
嘣嘣嘣嘣……這兩隻鬼兵狼在眨眼間,連中七八掌,身上黑毛頓時被點燃,兩隻鬼兵狼瞬間變成火狼兩隻,生機在烈焰之中焚燒幹淨。
這一記精血燃燒的千葉掌用完後,力竭加速了五髒六腑的傷勢,再也無法提起半點力量去抵抗,隻覺雙腳發軟,半跪在地上,冷風如一刀刀切割著自己的肉。
此刻,陸昊生腦海裏隻有兩個詞語:強弩之末,英雄末路。
此時,他又見兩隻鬼兵狼衝撲向前,那兩隻同伴的死一點都沒影響半點他們的瘋狂,銳利獠牙再次伸向陸昊生的肩脖之上。
陸昊生有心殺狼,卻無力抵抗,隻得閉上雙眼,仿佛在等待死亡。
“嘣嘣嘣嘣……”然而一連串悶響衝入他耳膜。他疑惑,這鬼兵狼咬在自己肉上為何無半點痛感,他睜開雙眼,卻見七八隻鬼兵狼橫躺在地,死得不能再死。而一個穿著黑袍,但是上麵盡是血跡的高大身影站在這群鬼兵狼屍體之上。
他目光往上,看清這人麵目,他愕然,隻因,他認識。
居然是陸家這半年來,人人嘲笑的廢材,陸野。
他也有聽聞陸野恢複了實力,然而隻是隻流傳於幾個人口中的流言一般,並沒讓多少人在意,陸野雖然極少出現在陸家之中,但是偶爾見到幾眼,都知道,他身上毫無靈力流動。
眾人大多都還以為陸野還是廢材。
然而此刻……這些妖獸確確實實被他所殺,而且實力,堪比半年以前他見到的陸野。
郝洲城第一天才又回來了!陸昊生一想到這,不免高興,他對陸野毫無嫉妒之心,那怕是他修為喪失之時也常作惋惜,今日,他見陸家天才歸來,同為陸家人豈能不高興。
“多謝陸野堂哥救命!”陸昊生連忙起身,抱拳施禮,陸野也連忙還禮。
“區區小事,不足掛齒,昊生,你知道這蛇骷山脈到底發生了什麼嗎?”陸野和陸昊生往時都見過數麵,雖稱不上熟悉,也算麵熟。
“陸野堂哥難道不知?蛇骷山脈爆發獸潮了!不少道友,同胞都死在這獸潮之中。”
“獸潮!”陸野眉毛一挑,咀嚼這二字的含義。
獸潮,顧名思義,妖獸如同潮水一般洶湧,發了瘋一般攻擊這次狩獵大典的人,甚至可能衝下山脈,進入郝洲城之中屠殺居民。然而,蛇骷山脈的獸潮已經數百年未發生過了,為何這次無緣無故發生獸潮。
答案顯而易見,與剛剛那股破壞氣息濃厚的黑氣有關,估計是妖獸沾染上了那黑氣,獸丶性被激活到極致,所以才這般攻擊他人。
陸野見陸昊生身上暗傷不少,連忙從鬼頭戒指之中拿出豹胎煉經丹和治療傷勢的蕁夏草加上數顆六層變化的妖丹於他,讓他恢複傷勢。陸昊生也是眼力不錯的人,一見豹胎煉經丹,他自然知道這幾味丹藥價值,連忙推遲。
這豹胎煉經丹以及三顆六層變化的妖丹不僅讓他恢複傷勢,甚至可能讓他突破六層鑄骨修為。
“陸野堂哥,這藥太貴重了,我受不起。”
“我們皆是陸家人,莫說廢話,給老子吃下,你抓緊時間,我護住你。”
陸昊生心頭一暖,也無法推脫,隻好暗暗發誓,若陸野他日有事,他必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抱拳說道:“多謝陸野堂哥,這份恩,我無以為報。”接過幾味靈丹妙藥,連忙服下,打坐消化藥力。
待陸昊生藥力消化完全,二人準備一同下山之時,一聲尖銳的驚呼鑽入陸野耳朵,陸野看去,驚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