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淩雙手環胸,目光犀利的看著他領口處露出的一片紅痕,在他靠過來時,眼神一變,往後退了兩步。
身上這麼冷,是用冷水洗的?
什麼毛病……
“安穀,好幾天了才回來,看來你這幾天過的不錯啊。”
“嗬嗬。”安穀笑了兩聲,任頭發上冰冷的水滴彙聚成流落下,將衣領浸濕了大片。
他也不擦,就這麼回望著元淩:“大哥指的是什麼?”
“別裝傻。”元淩刺他一句,帶著隱含厭惡,“做了吧,安穀你可以啊。”
“大哥,我為什麼會這樣,我以為你是很清楚的才對。”
安穀向著他步步逼近,臉上的表情陰翳:“當初我就說了原因,大哥你也知道,現在怎麼還來責問我呢?”
元淩冷不防的被他陰冷的眼神嚇到,緩了緩就是狠狠皺眉,暗忖自己今天也不正常了,用力將他推開,一把將他推坐在了地上,沒注意到他立刻蹩起的眉頭。
“安穀你膽子變大了啊,敢這麼和我說話,是覺得自己以後有所依仗了嗎?還挑著這麼早的時間回來,當時要不是我剛好起來看見了,還真發現不了你,怎麼?”
元淩從上而下的俯視著他,眼角滿是不屑:“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嗎?”
在他的責問下,安穀坐在地上低垂著頭,濕潤的額發垂落下來,有水滴落進他的眼睛,刺的他眼睛生疼。
安穀有瞬間的恍惚,眼神透過元淩像是看到了另一個人。
注意到他的神色變化,元淩探究的上前一步,心中敲響了警鍾。
安穀他今天真的是很奇怪啊,這幅死氣沉沉的模樣。
“安穀,我在問你話,走什麼神?”
“嗯?”
耳邊炸響一聲怒喝,吼的安穀終於回了神。
安穀合了眼,再睜開,剛才眼前出現的那個身影果然是個幻覺。
“安穀!”
接二連三的被忽視,元淩有些氣怒的挑高眉頭。
真的是攀上了柳家膽子就變大了嗎?
安穀沒理會他近在咫尺的怒氣,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冷下眉眼送客:“大哥,我今天很累,想要休息了,你回去吧,有事我們以後再說。”
“你……”
眼看他嘴張了張還想再說什麼,安穀不耐煩了,直接將他推出門外,哢噠一聲將房門上了鎖。
門外劈裏啪啦的響起一陣如狂風暴雨般的敲門聲,還伴隨著聲聲喝罵。
安穀就靠在牆邊,曲著腿看著震動不停的房門。聽著敲打的聲音逐漸平靜,到最後的停歇。
終於走了。
安穀呼出一口氣,走到床邊,兩手抓住衣服的下擺往上拉,把衣服脫了下來。
脫下衣服,安穀直接往旁邊一扔,然後垂下眼看著胸口。
果然,剛才元淩那用力一推讓他胸前的傷口有些裂開了,鮮紅的血絲和著他發間濕涼的水往下留著,蜿蜒一片。
安穀看著傷,臉上卻沒什麼表情,爬上床仰躺著閉上了眼。
很快,身下的床單濕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