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29年,顧頡剛老先生離開中山大學之後,年僅二十八歲的商錫永,擔綱起中山大學語言曆史學研究所代主任一職,同時兼任中大考古學會主席一職。
如果說容希白在金文研究上首屈一指,那麼商錫永先生在甲骨文上的成就,獨樹一幟。
正因為他們的價值高,所以,盧燦才撓心啊!
李林燦老爺子這牆角挖得狠啊——如果這兩位連同後麵的五人,都被挖到虎園,那麼中山大學考古、古文等多個專業要垮台!
這些人,好是好,可是……都挖來的話,盧家還不得要被內地機構直接來個“差評”?
李林燦下手毫無顧忌,可盧燦代表的是盧家,盧家還需要和內陸、粵省乃至中山大學搞好關係呢。
“你用什麼方法我不管!我最多幫你寫封信。”
李林燦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吃錯藥了,語氣很不好,握著拳頭,在辦公桌上砰砰捶了兩下,“你讓我負責文化研究中心,沒問題,我答應。”
“可……我現在開這張名單,你就必須幫我實現!”
還講不講道理?這些人又不是我盧家客卿?況且,這些人可都是中山大學的底蘊所在,豈是說能請就請到的?
張伯駒老爺子在旁邊,掂量著那尊木佛,笑嘻嘻接了句話,“阿燦,老李這也是心有所感啊。羅碧君、陳夢家、沈士遠、馬一浮、沈尹默……這些人,當初要麼是他老師,要麼是他同學,可最後落得……”
張老的這句話,將盧燦原本的話語懟回去。
是的,過去幾十年,內陸高知分子的處境,真是一言難盡,隻不過,現在不是已經大大改觀了嗎?
好吧,盧燦苦著臉,聳聳肩,沒再辯解困難之處,老頭子發飆中,還是不忤逆他為好。
李林燦不是還答應寫信了嗎?
這些人,當年都是他的老師、同學或者朋友,有這封信,事情要好辦很多。
再說了,這也不是壞事,如果真的挖角成功呢?
盧燦都不敢想象,那對虎園是什麼樣的促進!
另一邊,福伯正在挑揀盧燦從內陸帶回來的黑市物品,聽到李林燦的話語,放下手中的物件,拍拍盧燦肩膀,笑著說道,“阿燦,這事不用太著急。有了梧桐樹,還擔心無鳳棲?”
“福老有辦法?”
盧燦聽出來了,這話說得蹊蹺,還是福老貼心,這不,見自己為難,他主動分擔呢。
福伯對另一邊的戴靜賢嚕嚕嘴。
“第一屆中國古文文字研討會?”很快,盧燦便拿到戴靜賢遞過來的文件。
戴靜賢合著雙手,彙報的很正式——沒辦法,虎園中,那些老爺子有足夠的資曆在盧燦麵前“耍橫”,他還不行。
“虎園博物館的藏品已經不少,但想要在文博界真正的樹立招牌,還需要有厚度,那就是研究項目與成果展示。”
“那我們有成果嗎?”
盧燦的問話,招來一致白眼,這次連福伯都翻翻白眼,不屑的瞥瞥他。
呃,說錯話了,若是沒成果,這些年的投入豈不是打水漂了?盧燦尷尬的撓撓頭,“沒那意思,我是說,有沒有能震動文博界的研究結果出來?”
被盧燦打斷話題,戴靜賢笑笑,推推鼻梁上的無框眼鏡,“這次研討會,我們虎園將展出七項研究成果,包括《商代小器件紋飾圖考》、《明代科考集注》、《婁山畫派名錄及特征新證》等,總的來說,您的投資,收效頗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