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新,來來來!幫忙拿東西!”丁一忠打開後備箱,盧燦抓了一把巧克力,塞在田新懷裏,拍拍他的腦瓜,“分給小朋友,可別自己一人獨吞哦,會吃壞牙齒的。”
那幫虎孩子們,嗷嗷叫的,圍著田新分巧克力去了。
聽見動靜,田樂群出院子看了眼,見盧燦到了,連忙走過來,一身淡粉色旗袍,嬌/嫩的肌膚相映成輝,真是人比花嬌。
見盧燦盯著自己看,她翻了個白眼,甜甜的喊了聲:“辛嬸!”
呃?不是和自己打招呼?
不一會,院子裏湧出一幫人,當頭的那位黑瘦的中年人,正是田父田思崀。他咧嘴笑了兩聲,“你來了……王家嬸子,來了。”
看盧燦和丁一忠從後備箱往下搬東西,田父身邊麵容有些蒼老的婦人,也就是田母,合著手掌,抱怨一句,“你這孩子,來就來唄,帶這麼多東西幹嘛?”
“哎喲,大姐,你就等著享福吧。群姐兒找到一個好歸宿,還不美得你?也不知我家的那個田新,以後娶親要花多少?欸,想想都愁人……”說話的是田樂群的姨娘,田思崀的二房。她今天打扮的同樣花枝招展,正盯著丁一忠從車內往下搬的一隻隻硬皮紙箱子。
盧燦今天帶來的禮物,確實不少,盧嘉錫老爺子親自安排人督辦的。
田家五人,一人一身新衣服,嘉麗服飾定做的。還有四箱從內陸弄來的茅台,兩箱子洋酒,兩箱子葡萄酒,半扇豬肉,五十斤牛肉,新剝皮的羔羊一隻,還有各類點心、果幹、茶品、糖果四箱,時令水果兩箱。
盧燦自己都不清楚,老爺子給整了這麼多東西?難怪要開大車來?
這些都是隨禮,貴重的禮品在盧燦和田嬸手中拿著呢。
納徳軒什麼最多?自然是翡翠、黃金啊。
田嬸手中是足金八百克的金馬一隻,盧燦手中兩副玻璃種手鐲,一隻送給田父的玉觀音掛牌,還有送給田新的一塊冰種豔綠的猴牌(田新屬猴)。
此外還有十八隻各色型號的冰種戒指、玉牌、手串、掛件等,準備讓田樂群送給她的姐妹或者親朋的。
用辛嬸的話來說,這是給田樂群添麵子,這兩年田妞給納徳軒擔起多大的擔子?
盧家的賀禮卸下來後,擺滿半個小院子。
田思崀咧得合不攏嘴,接受街坊四鄰還有宗親們的恭賀。今天,他長麵子了。
“發!發!把阿燦帶來的點心,給大家都抓點!都嚐嚐,好東西呢。”他自己動手,拆開一隻茶點箱子,抓一把,往周邊賀喜的人手中塞。
…………
水漲船高,田樂群說是回家幫忙,可根本就插不進去手。連以前對她態度一般的二姨太,也笑著臉,把她從灶房推出去,“去!去!陪阿燦在村裏走走。這裏煙熏火燎的,有人,不用你。”
今天幫忙的人,確實不少。
“走吧,我們四處轉轉?”這裏人多,呼三喝四的,不時的有田家人來招呼,還有孩子的吵鬧聲,盧燦不是很喜歡這種吵鬧的環境,於是招呼道。
“我從小轉到大,有什麼好轉的?”田樂群白了他一眼,不過,還是很順從的跟著他出了院門。
村子前麵不遠,就是城門河,這條淡水河是沙田的生命之河。田思崀的水圍子,就在河邊,聽田樂群描述,早年她們家養蝦,是在稻田中放養,現在已經不種水稻,專門養蝦。
抵達城門河岸邊,沿河公路一向東一向西。
田樂群站住腳步,微斜著腦袋問道:“往哪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