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玫瑰最嬌美,玫瑰玫瑰最豔麗……”
聽著熟悉的老歌旋律,盧燦忍不住跟著哼了兩句。他的唱腔和磁帶中唱法略有不同,是後世鬱可唯版本,加了相當的嘻哈乃至爵士的味道。
“盧少,您這歌唱的不錯啊。”跟在後麵的丁一忠笑著奉承一句。
“唱歌?”盧燦連連搖頭,“我就隨便哼哼,真要拿起麥克,走八板的調。”
兩人聊著閑天,向八德路中華商場方向走去。
“盧少,那有一家,要不要進去看看?”
盧燦順著丁一忠手指看去,右側前方的商場底層,掛著一幅銅藝招牌,“觚品堂”。
觚是商周酒器,看來這家古董鋪子,賣得是金屬器。
在香江,純粹的金屬器店鋪很少。因為無論是佛像、佛頭還是鼎卣之類的青銅器,來源少,假貨多,一般沒人敢開純粹的金屬器店鋪,基本上都會搭帶著賣石雕、壁刻、奇石或者武器、錢幣之類的。
不知這家,是不是純粹的金屬器店鋪?
盧燦帶快腳步,直接奔著“觚品堂”而去。
即將抵達觚品堂,它右側一家店麵中,突然有人端出一盆水,潑在店麵前的地上。
“啊呦喂!”盧燦猛然一個躍起,依然沒能躲過。
他衝得急,那盆水雖然沒有直接潑在身上,但水花濺起的泥漿,讓他兩條小腿還有大褲衩上布滿了泥點!
“我靠,這是招誰惹誰了?”盧燦低頭看著沾滿泥巴的腿、鞋子,還有西服短褲的腿部,惱怒的嘀咕一句。
“你這人長眼睛了嗎?瞎了不是?”丁一忠衝上前,指著那位潑水人大罵。
盧燦一抬頭,謔,認識,連忙一把抓住丁一忠,“行了,亂嚷嚷什麼?”
他有抬頭和潑水之人點頭招呼,“裴哥?這是您家店麵?”
“咦?盧少東家?您怎麼來台北了?”
那人原本還想著和丁一忠爭一句,見到盧燦問話,連忙將手中的塑料盆扔到一遍,搓著手尷尬的說道,“剛才是我的不小心,沒注意人呢。快進來坐坐,弄點水洗洗。”
盧燦抬頭看了眼店鋪,店麵叫東嶺耗材,是賣辦公耗材的,應該是裝修不久。
“裴哥,您眼光不錯啊,這地段,賣耗材生意準好。”盧燦跟著他走進店麵。
店鋪很小,也不過十來平米,堆滿各種辦公耗材。
“嗨,您坐!我去給你拿毛巾擦擦”裴東嶺沒來得及回話,擦了張椅子,塞給盧燦,又急匆匆去隔簾後的內間取毛巾。
盧燦抬頭瞅瞅,正麵牆上,貼著簇新的營業證。
看著上麵“裴東嶺”三個字,盧燦的腦海中忽然滑過一道閃電!
裴?在桂林換走《夏山圖》的師門北宗作偽高手,貌似就姓裴!
裴?自己在裴東嶺父子手中購買的沈子澈的茶壺,那方茶壺明顯就是師門前輩的仿作,而裴東嶺父子聲稱,這是他家祖傳的!
師門北宗製壺高手,上範家莊鬥壺……
盧燦感覺有一層麵紗,正在被自己揭開。這裴東嶺家,很可能與師門有著相當的淵源!
甚至,裴東嶺的爺爺,極有可能是師門北宗除了張博駒之外的另一尊大拿!
可是……裴家應該不至於如此窘迫吧?
此裴彼裴,究竟是不是一人?盧燦撓撓眉心,有點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