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子成這樣,可不關我們事哦……”楊坤聳聳肩,調侃道。
“哦,不是……”那位年輕人也意識到自己唐突,他指了指盧燦,連忙解釋,“我們兄妹和幾位朋友來旅遊,這麼大毛料,帶不回去。剛才這位小兄弟說對毛料感興趣,我就是想問問兩位有沒有興趣出手?”
感情讓自己兩人當接盤俠?楊坤冷哼一聲。
這家公司都是楊家的,楊家最不缺的就是毛料。合著毛料開垮了,就拿我們當冤大頭?
盧燦心頭一動。
當年在這家店中,看到一塊三點一五公斤的春帶彩,售價二十四萬美元。這塊料子左下角的那塊春帶彩,不比那塊小。
娃達公司不缺毛料,但對這種高檔明料還是有興趣的。
自己還欠著楊家兩百萬美元,這塊料子要是拿下,大概可以抵清五分之一的債務。
於是他笑著接話道,“我確實對賭石有點興趣,但這塊料子嘛……有點看不懂。”
說完,盧燦作勢欲走,臨行前,裝作隨口問道,“這塊料子,你們準備多少出手?”
“兩萬…一萬美元就行!”他最開始報了個價,但很快自己降下去。
切一刀,損失五萬美元,這就是賭石。
盧燦正準備答應,旁邊的那個小姑娘先不樂意了,“才一萬?不行,我留著自己切著玩。”
盧燦攤開雙手,示意他先搞定自己的妹妹。
“阿尼,我們是來玩的。洪師傅已經說了,這塊毛料的玉質並不算高檔,即便有翡翠,我們怎麼帶回去?”
“要聽話!我們再去買毛料,買那種小點的,高檔一些的,解出來,也方便攜帶不是?”
那女孩恨恨不已,站起身,向前麵的展廳走去,路過盧燦身邊,還橫了他一眼。她身後,立即跟著兩個男孩子,追了出去。
盧燦算是看出來,眼前這位,和那姑娘是兄妹,另外兩個年輕小夥子,應該是這姑娘的追求者,洪師傅是他們聘請的賭石師傅,那位澆水的“四哥”眼神犀利,極有可能是保鏢。
“你看……”那位兄長對妹妹的嬌蠻,有些無奈,他對盧燦笑笑。
一萬美元,應該是賭石師傅給他的建議。從切麵來看,這塊毛料內部糯種玉質結構不小,雖然有裂,但還是能取料,這些料,賣個萬把美元,還是沒問題的。
盧燦點點頭,“行!”
“那就多謝你!鄙人姓邱,邱百齡。有空去新加坡,可以找我。”
邱百齡?這個名字很耳熟,盧燦試探著問道,“邱德拔老先生是您的?”
“正是家父,你是?”遠在南邊遇到一位年輕人,竟然知道父親的名字,邱百齡頓時來了興致。
“家祖盧嘉錫……”
“哦……原來是納徳軒的少東家!失敬失敬!”
邱百齡是邱德拔的幼子,邱德拔去年被西方雜誌評為新加坡首富,評估資產為二十八億美元。邱家很多產業在香江,因此邱百齡對這兩年快速崛起的納徳軒及盧嘉錫,也有耳聞。
“剛才那……”盧燦望向離開的那位姑娘。
“家中最小的妹妹,邱亞妮。平常她不是這樣的,因為家父安排她下半年去美國留學,正鬧情緒呢,我這次陪她來蒲甘朝佛散心。”
“不好意思,舍妹性格憨直,多有得罪。”他對盧燦拱拱手。
邱德拔兩房妻室,一共三子十一女,可謂大家族。兄妹感情如此之好,還真是少見。
幼妹嘛,自然受寵愛更多些,脾氣刁蠻些,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