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佳聞裝作大幹一場的模樣,捋起袖子,作勢站起身來。
盧燦看著兩人,忽然明白嘉裏教授為什麼收許佳聞為弟子——兩人的性格有些相似,都是那種嬉笑怒罵麵對社會的人。
看著許佳聞在逗趣嘉裏夫婦,盧燦突然很奇怪——許胖子如此精彩人物,上輩子怎麼就沒聽過他的大名呢?
如果說他在以後的事業發展中,一直不出色,盧燦怎麼也不會相信!
一定是中途發生了什麼事!
如果盧燦具有超能力,那他說不定可以查到——
1999年8月22日,香江發生一起震驚世界的空難事件。華信航空降落時墜毀,整機翻轉,其中死亡者名單中有他熟悉的名字“許佳聞”!
可惜,盧燦對這件事也隻是有點模糊的印象,更不可能去記住長長的傷亡名單。
咖啡喝罷,許佳聞拿著鑰匙,興衝衝的走出門,帶著盧燦來到小院子裏。
畫室所在的半地下室大門,就在院子中的右側。
推開鐵門,一股子油料的味道,撲麵而來。
“嘶……”許胖子長長的吸了口氣,陶醉的說道,“我從小就喜歡聞這味。所以,我天生就是要從事藝術相關工作。”
盧燦白了他一眼,無語。這人就是這麼自戀。
有人天生喜歡問汽車尾氣的味道,難不成他一定要從事汽車相關的工作?
什麼邏輯嘛!
盧燦擠過他,率先走進地下室。
這裏的幹燥工作幹得不錯,很清爽,完全沒有受香江那種潮濕的氣候所影響。裏麵很寬大,很像盧燦自己所準備的收藏室。四麵牆上掛著一些畫作,中間還有幾排木質桁架,上麵也是畫框。還有一些,被卷成軸,堆放在架子上和角落中。
桁架和牆壁上,顯露出不少空白地,應該是前兩天空運走的那批畫。
“哎呦,老家夥把好東西都送走了!”許佳聞也快步走進來,指著其中一塊空白地惋惜的說道,“當初畢加索的《秋日原》,就放在那個位置的。”
盧燦隻進來過兩次,對他所說的那幅畫,依稀有點印象,似乎是一片金黃色的原野,還真的沒想到,竟然是大名鼎鼎的畢加索畫作。
想想也不奇怪,畢加索的畫,質量驚人,數量同樣驚人——有傳世記錄的畫作就有六萬多幅。嘉裏教授收藏一幅,也沒什麼奇怪的。
“你說說,能與畢加索畫作等價的,應該是誰的作品?”許佳聞還有些不死心,一心想要將嘉裏教授中的那幅畫作找出來。
盧燦攤攤手,歐洲幾百年來,知名畫家太多,這怎麼猜?
“唉,也是!”許佳聞歎口氣,旋即又疑惑起來,“這老家夥的畫室,我可是常來,有什麼好東西,我可算是一清二楚,怎麼又弄出二十三幅珍品?”
盧燦白了他一眼,“老教授就不能有點私貨?一定都要告訴你?”
“一定是藏私了。”許佳聞點點頭,認可盧燦的說法。
“阿燦,加油哦!可不能找出一幅仿作出門,那可就丟人丟大發了。”對這次進來選畫,許佳聞信心滿滿——這裏麵的畫作他太熟悉。
即便是嘉裏教授將私藏拿出來放在一起,這裏的仿作,他還是很清楚的。用排除法,也能輕鬆找到真品範圍。
“要不這樣……”盧燦想到一個不錯的方法,側身對許佳聞嘀咕兩句。
許佳聞雙掌一拍,對盧燦壞笑道,“咬人的狗不叫!說的就是你吧。”
“不過,我喜歡!”
“我倆就把二十三幅全部找出來,然後慢慢挑,總能找出那幅老家夥口中的名畫。”
“至於最後歸屬嘛……誰先發現,歸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