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高明的一石二鳥之計,我李君儒不愧是一個天才!”李君儒暗中竊喜不已。
哪知他的這個念頭還沒轉畢,忽聽樓頂的青衣少年冷笑道:“很好,某家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一炷香內,某家要在那邊的斷崖上見到公孫弘的身影,否則,哼哼,貴派一千一百零八座道觀不是儲存著三千三百二十四尊石像嗎?那我就每隔一息毀滅一尊,看看到底是我的時間充裕,還是你們祭拜的先祖雕塑夠數量。”
說完,蘇典再不回頭,一手擒住太乙鴻鈞兩尊石像,另手抓牢無良道士呂波光的後心,就那麼騰空掠起,轉瞬間沒入瓊樓玉宇之中。
眼睜睜地看著蘇典從容帶走供拜了千萬餘年的兩尊道門始祖雕塑,七人連同身後的數十位藏劍閣外家弟子俱皆欲哭無淚,偏偏卻根本沒有上前阻攔的勇氣。
“銀星”梁文鐸雙手倒持兩隻彎月般的銀鉤,一對鷹目死死盯著蘇典消失的方向,眸中透著一股狠戾的神色,咬牙切齒道:“要不要潛過去給他來個暗中偷襲?”
李君儒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你確信能夠在不知不覺下潛到他的身後?”
梁文鐸腦中不禁閃出剛剛蘇典應對自己七人合力攻擊的靈動巧妙身法,想起他那猶如神靈附體的詭譎奇招,驀地心有餘悸地頹然一歎道:“那是不可能的,唉。”
“那我們該怎麼辦?”“水星”鐵士宏恨恨地道:“我們幹脆就去稟明閣主,那小子分明是淬骨六階的修為,他自己要送死卻也怪不得別人。”
“當然不行,”李君儒眼中的凶光乍閃即逝,又極快恢複平靜,很好地保持了自己正人君子的形象,道:“如果我們七人連那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都收拾不了,又如何能在今秋的試劍大賽中脫穎而出。你以為藏劍閣的洗劍池是那麼好進的?”
“關鍵是憑我們七人的修為,的確是拿他沒有辦法。”古裏皺眉道:“他的動作奇快無比,根本就已超出了人類應有的極限。而且淬骨六階畢竟高出了我們兩個層次,靈覺無形中提高了許多,我們恐怕還未能靠近便要被他醒覺。”
“是嗎?”李君儒嘿嘿怪笑道:“偷摸沒法靠近,用毒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