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破茅草屋(1 / 2)

三人正是從那座山穀匆匆趕回的蘇典、殷亭亭和無良道士呂波光。

宋懷仁眼見紫衣少女被那道士調侃,卻隻是害羞臉紅,而沒有惱羞成怒,哪裏還不知道這女孩與蘇典間的關係定然非比尋常,心中也不禁為蘇典能夠帶回這麼漂亮的小媳婦而感到高興,伸手親熱地拍了拍蘇典的肩膀道:“小典,這五年來你去了哪裏,怎會憑空失蹤了呢?”

“宋大叔,此事說來話長。先給我打包五斤花雕,十斤熟牛肉!”相隔五年,再見昔日的鄉裏近鄰,蘇典心中早已不能平靜。隻是離家愈近,蘇典對恩師的也就越發思念,這時卻沒有心情再與宋懷仁心平氣和地坐下敘舊,隻盼著肋生雙翅,恨不得立即飛回那間溪畔的破茅草屋。

宋懷仁熟練地將一壇入手沉重的陳年花雕從櫃台下取出,操刀從砧板上切掉一大塊足足十二三斤的熟牛肉,一股腦兒塞入蘇典的手中,佯裝生氣道:“足足有五年之久沒見到你們師徒倆來我這裏打酒,今天這酒肉全當是宋叔送給你們師徒倆的禮物。千萬別給宋叔錢啊,否則宋可叔就跟你急!”

蘇典聞言淡淡一笑,伸手接過宋懷仁遞過來的酒壇肉袋,道:“宋叔有令,蘇典哪敢不受?”驀然又似想起了什麼,蘇典臉色霎時微變,兩眼怔怔地看著宋懷仁,道:“宋叔剛剛說……足足有五年沒見過我和師傅來打酒?這麼說……宋叔你這五年來莫非再未曾見過家師?”

宋懷仁聞言先是被蘇典的反應看得一愣,旋即點了點頭,自以為猜透了其中的關鍵道:“你那師傅是出了名的老酒鬼,每日無酒不歡,幾十年來足足喝光了我酒肆的千餘壇好酒。但自從五年前你失蹤後,宋叔便再沒見過他來我酒肆打酒,宋叔知道你師父性情放蕩不羈,想必他定是學那閑雲野鶴,滿世界雲遊去了。”

一個嗜酒如命的酒鬼,足足有五年沒有涉足過酒肆,若非是離家出走,便就是……蘇典不敢再往下想,匆匆向宋懷仁父子告辭,便就健步如飛向著家門口的那條羊腸小路疾奔而去。

殷亭亭何等聰明,已從宋懷仁與蘇典剛剛的對話中猜出了些許異常,眼見蘇典逐漸遠去的那道孤獨背影,心中莫名一痛,立即轉身追上。無良道士也很好奇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才能夠調教出像蘇典這麼年輕變態的修道界高手,旋即提步緊隨殷亭亭的身後。

宋家酒肆坐落在梅溪小鎮的外圍,裏許外便是一片青翠欲滴的鬆林郊區,穿過密林,爬上一座幾十米高的山坡,下方是一條蜿蜒的小溪,溪流不過丈許寬,水質清澈,深可見底。溪畔生有幾株合三人環抱的粗壯垂柳,透過如瀑的垂柳密枝,隱隱可見十幾丈外一道半丈許高的籬笆柵欄。

殷亭亭親眼見到蘇典的身影穿過那道籬笆柵欄,倏忽一閃,瞬間不見。心中一緊,殷亭亭當即加快腳步,掠過溪流,從兩株存在了至少上百年歲月的垂柳間躥過,三步並作兩步,蓮足疾快地移至那道柵欄的入口處,抬起螓首,一眼便望見籬笆柵欄幾丈內那座破敗不堪的茅草屋。

明顯是久未修葺,屋頂破了至少有三處簸箕大小的窟窿,兩麵土牆塌方,正牆的一對門框隻剩半截,門簷早已脫落,甚至從殷亭亭的這個角度,能清楚地透過破爛的門框看見裏屋後牆那通徑丈許的牆洞。

究竟是茅草屋的材質太過不堪,還是有人故意以大力妄加破壞?但不論是何原因,卻都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座破茅草屋已經太久沒有住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