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悲觀歸悲觀,眼下最主要地,還是擺脫那個靈魂覺醒的女妖帝瘋狂而無休止地追殺。
蘇典一把將長劍插入身後的腰帶,體內的元力好似滾滾漢水洶湧急湍,雙腿如鑲嵌了一對彈簧,身子好似一發上了滿膛的炮彈般激射半空,十字梯雲縱同時提至極限,瞬間劃出數十丈遠,隻在半空留下一道疾如飛矢的殘影。
妖帝墓方圓近百裏都是一馬平川的闊原,蘇典的目標是百裏外的十幾座海拔近百丈的峰丘斷穀。
在平原上正麵對決境界提升了十好幾倍的妖帝諾瀾無疑是在自戕,隻有借地形高低不平的山嵐的勢,蘇典才勉強能有幾分自保的可能。這是蘇典三年來獨闖東荒時於蠻橫無匹的獸口下摸索出來的心得,當真彌足珍貴地緊。
“轟”!
就在蘇典的身形完全消失在那群朦朧的連綿山影的刹那,整座妖帝墳塋的上頂陡然被一股大力給掀飛十幾丈高,隨即便見一道靚麗的白影衝天而起,晶瑩剔透的玉足如碧波仙子般踏空而行,縮地成寸,隻在眨眼數息的功夫,竟已憑空橫移千百餘丈,如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般君臨群山之巔,極目四眺。
當捕捉到東北方向的山坳內乍閃即逝的一抹青影,女子鼻從端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美目霎時流光溢彩,嬌軀忽地縱起,驀如流星隕落一般於電光石火的瞬間激射而去。
尚且距離那道青影足足有十幾丈,女子陡地抬起纖纖素手,修長的指尖忽然逸出兩道絢麗的銀芒,“噗噗”兩聲閃電般彈入那條青衫之內。
隻聽青衫內傳來“呃”地一聲怪異的低嗷,旋即青衫破開的兩處傷口血流如注。汩汩血水在地上積了大大一灘,瞬間浸紅了青衫方圓丈許的山地,這個人的血液幾乎流失殆盡,便是大羅金仙也回天無術了。
白衣女子尤不解恨,一個輕巧縱身,落在那襲青衫前數丈外,望了望滿地殷紅的血漬,纖眉微皺,連足當即頓住,海量的元凝聚掌心,突然對準青衫淩空擊去。
“噗”!
青衫應聲裂成無數半,但白衣女子預料中的蘇典肉身被自己的掌勁劈的四分五裂的一幕沒有出現,反而現場中居然見到幾塊被炸開的雪白相間的毛茸茸的兔肉,那顆豎著兩隻斷裂作數半的長耳、三瓣嘴血肉模糊、死不瞑目的搗藥兔頭顱看上去是如此地觸目驚心。
突然,就在白子女子意識到自己中了蘇典的奸計時,心中警兆忽生。
“呼”,頭頂風聲大作,一顆重逾千鈞的巨石仿佛一座小山般整個當空重重砸壓了下來。好一個金蟬脫殼聲東擊西的計策,白衣女子惱羞成怒,一對玉臂倏忽舉高至頂,掌心驟然逼出兩道長足數丈的元力劍芒,當空劈向那顆千斤巨石。
“嗖”,便在這千鈞一發的瞬間,躲在暗處的蘇典驀然彈跳而起,人劍合一地對準白衣女子的胸膛疾射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