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鳳早有準備,微微一笑,回答道:“賀門主,這次本使者前來,主要是為了一件事情而來。那就是澹宴會將提前舉行,本來還有五年的時間,但就在明年仲夏時節端午前後,最新一屆的澹宴會將邀請各門各派參加。”
“澹台宴會竟然提前召開?這倒是大事一樁。使者可有澹台約?”
“自然是有。”
說著,司鳳從隨身帶著的包包裏,逃出來了一卷卷軸,遞給了賀靜程。
賀靜程打開了那古色古香的卷軸看了一眼之後,點點頭。
“我們黃龍門會按時參加,多謝使者來我黃龍門傳訊。”
賀靜程將卷軸遞給了旁邊隨侍的一名弟子,然後又問道:“使者能夠說一下為何澹台宴會會提前?”
“這個,我隻是負責傳訊,至於為何,我一個跑腿的,並不清楚。”
看司鳳並不願意回答,賀靜程也就不追問了。轉而談起了黃龍門的秀美風光和山野美食,意圖和司鳳套近乎。
司鳳和黃龍門眾人相談甚歡,但很快就顯示出了她的疲倦神色,於是,賀靜程特意命令幾名女弟子陪同司鳳到了專門用來接待貴客的宅院當中。
等那些黃龍門的女弟子走了之後,司鳳看著隨同在身後一直都沒有說過話的蘇典,問道:“方才也不好問,你在黃龍門的名人長廊裏突然頭疼,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蘇典點點頭,道:“是。那個叫賀蘭潑的人,我似乎是認識。但是我為何認識,卻又想不起來。不過,有一種情緒,叫做憤恨,倒是看到了那賀蘭潑的臉之後,讓我產生了這彙總情緒。”
司鳳訝異的道:“如此說來,你是和那賀蘭潑有仇?還是說,你和黃龍門有仇?”
“應該是賀蘭潑那個人之間的恩怨,隻是我想不起來。”蘇典苦惱的搖了搖頭。
司鳳臉上現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繼續說道:“這樣說不通啊。據我所知,那賀蘭潑可是成名多年的大高手,已經隱修了五十多年,從來都不曾踏出黃龍山半步,怎麼會和你認識呢?”
蘇典晃頭,表示不清楚。
“看來我們來黃龍門還真的來對了。本來隻是想見識一下號稱半是家族半是門派的黃龍門,不想,竟然能夠找到和你記憶相關的事情,也是意外收獲啊。”
蘇典猶豫了一下,問道:“周大小姐,你是澹台的?澹台究竟是什麼地方?”
“嘻嘻,還以為你什麼都不關心不好奇呢,原來你也有好奇的事情啊。嘿嘿,我偏偏不說,急死你。”司鳳擺出了一副賣關子的表情。
本來司鳳等著蘇典繼續追問,然後自己好刁難一下蘇典,讓蘇典求自己,可是,蘇典隻是“哦”了一下之後,就不再多問。
這倒是讓司鳳有些難受了。
“喂,你怎麼不問了?”
“你不是說你不說嗎?”
“我不說你就不問了嗎?你這人的腦回路怎麼這樣?”司鳳十分不滿的道。
“你不說我問又有何意義?”
蘇典歎了口氣大,道:“我若問了,你就會刁難我。我不想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糾結。還有,我本身隻是隨口問問,並沒有多大的好奇心。”
“你竟然沒有多大的好奇心?你可知澹台是什麼樣神聖的地方?”
司鳳卻不知道,她已經不知不覺的陷入到了蘇典的套路當中。
蘇典雖然失憶,但對付司鳳這樣剛剛出山門不久的小姑娘來說,套路上絕對碾壓。
他不是對澹台沒有興趣,相反,有十分濃厚的興趣。
一個能夠讓飛揚跋扈的黃龍門的一眾高層都畢恭畢敬的存在,卻從來都沒有聽說,那得是何等的地方?
與司鳳相處這一段時間來,蘇典也早就摸清楚了司鳳的脾氣。
雖然說這小妮子看似大大咧咧,但卻又綿裏藏針,聰明著呢,可是,很喜歡八卦就是了,心中很難藏住事情,一旦有什麼想說的,憋不住三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