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一口喝下，亮亮杯，臉上堆起笑來：“雲山小學沒有精英？”
主任慢慢地搖搖頭：“暫時沒有。”
衝似乎一窒。
那陰嶺鎮的胖校長伸顯然看出了這個這個尷尬，大聲叫起來：“衝哥哥，衝主任，來，我倆來一個！”
衝平靜地把目光看向他。
伸那像豬板油一樣的臉上在電燈下放著油膩的光芒：“衝哥哥，我這杯就祝你成為雲山小學的精英！”
衝洋洋地一笑，偏著頭：“讓我當校長？”
伸嘿嘿地笑起來，眼睛盯向主任：“讓二局哥哥說啊！”
主任可不盯這邊，正與人鬥酒呢！
衝聳聳肩。
主任卻是聽著的，回頭罵一聲：“這是局裏定的事情，我定得了嗎？”
“不過，這雲山小學這樣糟確實也應該加強領導！”
“到處都傳吼了，仿佛教育單位成了一個什麼窩一樣。”
“這些家夥惟恐天下不亂，還編了一個順口溜，唱起來吊得毛都沒有！”
衝剛要說話，又有校長發表了談話：“衝主任啊！這個事情流傳得太廣，隻怕要壞事，現在網上把多少人都搞下課了。所謂流言殺人啊！”
衝淡淡地道：“怕咬！殺人有什麼可怕！”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因為大家都知道這話的意思，這咬人的話是一個帶些自虐味道的四川話。人的身上大約每一個地方被人咬起來都是痛徹心肺的吧！
主任也把眼淚笑了出來：“我這兄弟就是野蠻男友！不過，這個．．．”
衝卻不給他繼續說話的機會，用大聲把他的聲音壓了下去：“黃蟮，把順口溜說給我聽聽。”
黃鱔似乎有些羞澀地笑了笑，搖搖頭：“不說吧！”
衝卻死盯住他：“要說！”
黃鱔隻能求助地看著主任。
主任嘴角噙笑：“這順口溜我們可是禁止流傳！”
衝冷笑一聲：“古時候，皇帝動輒殺人之頭，尚且防不住民口。何況是這個言論基本自由的時代！”
主任看住他：“聽了不發火！”
衝淡然一笑：“你說你的，我發火不發火，又與你有什麼關係？”
主任搖搖頭：“你這話也不全對，你隻一天在雲山，我都還是要擔幾分責任！”
有校長便用手拉住衝，衝嘴動了一動，沒有發出聲來。
主任便開口背出一個順口溜來：“雲山雲山怪事多，學校故事一大蘿。領導帶著頭，老婆幾大個。教師跟著上，男女混一窩。可憐孩子們，要成什麼貨？”
這順口溜一出，桌子上安靜得一根針掉下去都能聽見，隻有主任的嘴巴在翻！
主任說完，衝淡淡地道：“還有嗎？”
主任也是淡淡地道：“還有更細致的順口溜，我卻是唱不來，也沒有注意收集！”
衝淡淡地點點頭：“這領導大約就是說的我了吧！與尚君沒有什麼關係！”
主任頓時冷笑起來：“一個領導集體，你自然也脫不了幹係。但是，這一年半載你根本不在學校，真正的出事也是在這一段時間！”
有校長就叫起來：“來，二局哥哥，我敬你兩大杯！”
這顯然是要衝淡這個尷尬的氣氛。
其他校長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立刻全體響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