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李夕夏滿臉都是不相信,眉宇之間的質疑如同清晨玫瑰花瓣上的露水,映著陽光的模樣。
顧七月看著李夕夏反而是笑了起來,沒有解釋,隻是舉起了自己的右手放在李夕夏麵前,然後李夕夏就清楚地看到,此時顧七月的手掌正在微微顫抖著,並不明顯,但的確是在顫抖著,掌心還可以看到汗水。
李夕夏驚訝地下巴都合不攏了,結結巴巴地說到,“七月……姐,你……”然後視線在顧七月的臉頰和手掌之間來回移動,但問題是,顧七月的手掌雖然在微微顫抖著,但臉上卻什麼也看不出來,依舊帶著從容而自信的笑容,這種詭異的景象讓李夕夏驚訝地腦袋都打結了。
顧七月微笑著翻了一下自己的手掌,這種因為緊張而導致的顫抖,是她沒有辦法控製的,哪怕她握緊了拳頭也不行,“內心緊張,但絕對不要透露出來,因為這樣你就會被對方識破。不管你心底的緊張有多麼嚴重,都不要表現出來,自信、從容地微笑著,這才是最好的還擊。”
李夕夏那雙圓溜溜的眼睛立刻就瞪圓了起來,就好像兩顆水汪汪的黑葡萄,這讓顧七月不由撲哧一下笑了出來,輕輕用食指刮了刮李夕夏的鼻頭,“不用那麼吃驚,這不是魔術。”
李夕夏頓時就露出了懊惱而羞澀的表情,這讓顧七月愉快地大笑了起來。
這廂顧七月和李夕夏心情很是愉快,那廂微胖女生卻是又遇到了另外一個麻煩。
金寶藍看著眼前宛若冰山一般的男人,不由自主就退後了半步,咽了一口唾沫,渾身上下的毛孔都豎了起來,“早上好,什麼……請問有什麼事嗎?”雖然對方什麼話都沒有說,但她還是不由自主就使用了敬語。
金寶藍看到了男人的眉頭微微皺了皺,她立刻意識到是自己手上的香煙,她連忙就把香煙掐滅,丟到了一旁,哪怕對方什麼話都沒有說,但就是有這樣的威懾力。“請問是誰?”金寶藍謹慎地探詢到。
對方的眉頭舒展了開來,“剛才你所說的靠山,顧七月的靠山。”冰山沉聲說到,沒有刻意表示憤怒,也沒有刻意表示友好,就隻是平淡地開口說到,“你好,我是李然。”
金寶藍不太清楚對方找自己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她此時已經往後退了一整步,而且肩膀都不由自主縮了起來。她想要虛張聲勢,但卻根本沒有任何辦法,“請問,請問有什麼事嗎?”
“請問您叫什麼名字?在哪個部門工作?”李然微微點了點頭,禮貌地詢問到。
金寶藍又縮了縮,下意識就防備地說到,“請問知道這個要幹什麼。”可是她問出來之後,就開始懊惱了,對方怎麼可能明說,她正想著應該怎麼辦時,就聽到李然接著開口了。
“表現一下靠山的能力。”李然很是淡定地說到,雖然沒有加重語氣,但是那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恐怖感卻讓金寶藍開始瑟瑟發抖。
金寶藍其實不太明白李然到底在說什麼,但她下意識就想要尋求幫助,可是回頭一看,剛才的兩個朋友都已經退避三舍,不要說朋友了,就連其他抽煙的人也都悄無聲息地往遠端移動了兩步距離,這讓金寶藍頗有些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感覺。
回頭看向了李然,金寶藍就看到了那雙沉靜而冰冷的眸子,她差一點就要哭出來了,然後就不由自主地說到,“我叫金寶藍,是服裝組的。”
“謝謝。”李然禮貌地點頭表示了感謝,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金寶藍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剛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目送著李然離開,她隻覺得雙腳開始不斷打顫,差一點就要軟癱在地上。此時朋友才跑了過來,假惺惺地關切到,“寶藍啊,你沒事吧?”
金寶藍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是借著朋友的力量站穩了,慶幸剛才李然沒有強勢地逼近,否則她可能真的會現場就哭出來。但不過十分鍾之後,依舊心有餘悸的金寶藍就知道李然的話語到底是什麼意思了,因為服裝組的組長親自通知她,“你被開除了。”
“靠山的能力”,金寶藍忽然就明白了這句話,可是此時,她卻沒有辯解的餘地和機會了,因為服裝組組長用一臉可惜憐憫的表情看著她,就好像她是一隻待宰的羔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