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萱問道:“那你自己有沒有什麼計劃?”
燕王爺愣愣道:“我就是有計劃,也得等出去了再說啊。”
雲萱心道:“你要是出去了跑了,我費勁把你救出去幹什麼?”
她嘴上卻道:“那你覺得我一個人救你救得出去嗎?”
燕王爺一愣:“守衛這麼森嚴,女俠你都闖過去了,怎麼現在還救不得了?”
雲萱現在對此人的觀感差到了極致,聞言便道:“王爺你以為你是個帕子還是個荷包,隨便袖在袖子裏就能帶出去了嗎?”
燕王爺訕訕道:“那你說了半天,莫非是在消遣我不成?”
一言不合就惱怒不已,這種人,如果為人君,隻會聽臣子的擺布,同有自己的意見,他要是當了皇上,那也隻會是一方的禍害。
雲萱有點理解了,為什麼文臣那一脈極力想推燕王上位啊。因為太子慳吝,而且刻薄寡恩,大家在太子手下幹活明顯不如在燕王底下好混。
燕王底下隻憑著他人蠢好忽悠這一條都可以頂上一萬條以上的不好之處了。
雲萱歎了口氣:一個國家的統治階級萬一做什麼事都想著圖快圖省力,那這個國家離國之亡佚絕對不遠了。
不過,燕王爺好忽悠,對雲萱而言絕對是個好消息。
雲萱道:“不是,我是說,我現在一個人不能救你出去,但是我可以在外麵提供助力給你幫助,讓你走出去,你覺得怎麼樣?”
燕王爺興致不是太高:“哦?那你說孤王應該怎麼做?”
雲萱道:“我這裏京城不是有人手嗎?你到時候就寫一份折子,言辭懇切些,就是皇帝死了,太子卻秘不發喪,皇帝的死因一定不一般,請救禦醫院會診。”
、燕王大吃一驚:“父皇死了,這真的是真的嗎?”
雲萱終於翻了一個白眼:他居然到現在還被他的太子哥哥玩得團團轉,真說他是傻呢?還是傻呢?還是傻呢?
她也懶得回答他了,直接問道:“你到底要不要寫?”
慕昱宏壓根想也不想,他畢竟皇室子孫,最基本的皇族鬥爭的政治素養還是夠的,連連點頭:“我寫,我寫!”一邊找了紙筆,一邊又問:“那假如太子不允呢?”
雲萱能跟他說這麼多話,已經算是看在親戚的情份上了,他那麼大個人了,還要別人一步一個腳印地給他出主意,真是一把年紀全活狗身上去了!
雲萱不耐煩地道:“你是不是傻啊?不允你不會說他心裏有鬼嗎?”
慕昱宏怒瞪眼,似乎除了瞪眼,他像是什麼別的動作都不會做了一樣。
雲萱暗暗搖個頭,看著他在硯台裏潤了筆,就著寢房裏唯一的那盞八角宮燈,揚揚灑灑,寫了好長一篇。
雲萱看得昏昏欲睡,提取了中心意思,其實就是一,我聽說我爹死了,二,我爹死了,我不管有什麼錯,你也得讓我見爹。你不讓我見爹,就是你搞得鬼,沒聽說哪個年代的兒子見父親還有什麼亂七八糟規矩的。總之,我要見爹,不見我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