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萱頭也不回地,順著張笈打來的方向將東西扔了出去。
張笈隨手一擋,拿眼瞥一下那鐵塊,頓時大吃一驚:“玄鐵,你竟能徒手拉斷玄鐵!”
雲萱雖不知道他嘴裏神神叼叼地說的玄鐵是什麼東西,但想來也十分重要,便隨口笑道:“玄鐵算什麼?徒手拉斷算什麼?”
正好,此時她經過了鳳啟帝的書桌,她隨手一捏,將上麵擱著的星點狀的硯台扔了出去!
張笈接過來一看,那硯台明明至少有兩指厚,卻被這女人幾乎是輕而易舉地洞穿,可見其臂力之厚!
原本張笈對雲萱能夠隨意進出皇宮就很警惕,現在再看她露了這一手,頓時更加地戒懼,步子就慢了下來。
雲萱察覺到他的心裏變化,隨之也慢了下來,扒拉出那卷聖旨,一邊躲避著張笈有可能的襲擊,一邊一目十行地看了起來,還沒看多久,雲萱就大罵了一聲:“shit!”
她突然出手,快如閃電地向張笈攻擊了過來!
張笈大吃一驚:你幹什麼?!
雲萱卻悶不吭聲,一心隻是快攻幾下,讓張笈不得不回防,而她則趁機逼退張笈,抄起還在發愣的那個小宮女秋燕,飛掠出了屋子。
剛剛在屋裏那麼長的時間還不覺得,出來後雲萱才發現,居然這麼一會兒天就快黑了。
本來這個時節的天氣變化就快,她帶著秋燕飛得又快,沒過一會兒,居然天徹底黑了下來。
雲萱找到另外一個廢棄的無人宮室,那宮室上著鎖,雲萱背著秋燕翻過牆頭,總算是跑路跑累,可以暫時地歇一歇了。
隻是歇歸歇,雲萱現在的心是難安的,她懷裏放著的那個明黃色東西簡直是個天大的超級大炸彈,她必須想個辦法,看怎麼把它處置了。
她在那宮室裏找到半截用過的紅蠟燭,將它插進一個廢棄的舊燭台裏,就著燈火看起了下麵的內容。
剛剛隻在皇帝的寢殿裏看了一會兒,雲萱就知道這個聖旨絕對地對她惡意滿滿,現在有空了,她再看一遍,更加佩服起自己的當機立斷:
要不是她反應得快,現在就該在那裏當個死人了。
這聖旨的確是下給慕昱清的,想不到,皇帝老頭對他這個看著很恨的兒子倒是真愛。
這個聖旨是留著慕昱清防身用的,大意就是:假如太子若有向兄弟揮刀,或者是殘暴無良的行徑的時候,他就可以遵照這聖旨的意思,登基稱帝,誅殺奸佞。
看到這裏,雲萱嘖嘖歎了一聲:“老頭,對兒子居然也這麼狠,這兒子至少沒有在明麵上對你怎麼樣,你居然都‘奸佞奸佞’地叫了起來。”
她絕對相信,在鳳啟帝神智還算清醒的那段時間,他的好兒子,現在的太子慕昱陽會是一個非常不錯,哦,不對,表現得非常不錯的,完美的繼承人,但是,他居然在聖旨裏對太子玩了這一手,看來,他不知道是直覺很準,還是太寵愛慕昱清,想特別地給他一個機會,讓他有“誅殺奸佞”的那一天。
不過,相比起來,聖旨上雲萱的那一部分,假如這個聖旨公布於眾,那雲萱妥妥地麵臨著被殺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