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裏之前的輪崗製也變了。
怎麼變的,她還沒摸清規律,但至少巡邏人員的路線交叉得更多,也就意味著,雲萱在空檔的時間裏穿過他們的巡邏防線,安全走到地頭的機會也就越來越少。
她幾次閃避,終於看到了前麵的一座小房子。
聽了聽裏麵的動靜,人差不多都睡了,除了兩個有些怪異的呼吸聲,那兩個人好像是在……
雲萱皺眉,但後麵的巡邏小隊馬上又貼了過來,她什麼都來不及想,趕緊翻身進了院子。
直到到了院子,雲萱終於徹底弄明白那怪異的聲響什麼:那是有人在悶哼的聲音,還伴著“咭咭”的冷笑。
雲萱被這冷笑笑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聽那人道:“曾將軍,你還是快把鑰匙交出來吧,咱家可沒有太多的耐心。”
曾將軍?莫非這是曾銓?
雲萱一驚,連忙更加用心地聽起來。
可惜那個被問話的人一直沒有出聲,那個問話的人沒聽到他的回答,也不生惱,隻是一徑的冷笑:“曾將軍是個硬骨頭,隻不過,咱家最喜歡對付硬骨頭,不知道把他們的骨頭一塊一塊地踩碎,到底是跟其他人響的不一樣,還是曾將軍的骨頭特別地硬呢?”
那人冷笑過後,裏麵的人終於開口了:“嗬,劉公公盡管來試試,落在你們這群亂臣賊子的手裏,我隻恨沒有早些認清你們。”
這聲音渾厚堅毅,不是曾銓的聲音是什麼?!
雲萱倒抽一口冷氣,對太子的大膽又有了新的認知:曾銓可是手握京城最利的一柄尖刀,他也不知想了什麼辦法,把人弄到宮裏來折磨,還是為了什麼東西?
她悄悄地靠近說話的地方,把眼睛貼到門縫上,門縫裏,曾銓被吊在橫梁上,整個人的頭耷著,身上沒有一塊好肉,已經成了一個血葫蘆。
而底下的那個人拿著一條鞭子在他的身上滾來滾去,烏黑的鞭梢沾滿了曾銓的血,並滴滴答答地流下來,那場麵看上去要多變態有多變態。
劉公公狠狠一鞭子下去:“曾將軍看來是受點皮肉之苦有些不足了,既然如此,咱家便滿足你!”他丟下鞭子,拿起一個古怪的刑具。
雲萱不知道那是什麼,但看它那猙獰的樣子,想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但曾銓的確是個漢子,他眉眼不動,冷哧道:“你們也就是這些折磨人的手段,用一些鬼魅伎倆上位,真叫人不恥!”
他輕聲“呸”了一聲,言語之間沒有一絲懼色,反而充滿了無畏的鄙夷。
劉公公嘿然冷笑:“曾將軍還是等見識過了咱家的好東西再來嘴硬吧。”
他把那東西罩在曾銓的膝骨上,狠狠地一夾!
雲萱聽見曾銓的骨頭“咯”地碎裂的聲音,這人竟是要廢他的膝蓋!
一個武人的膝蓋有多重要自然不必雲萱說,在現代,膝蓋出了問題,碎得太厲害,都會有後遺症發生,何況是缺醫少藥的古代?
又不是每個人都像她一樣,能這麼幸運地同時找到兩個神醫來照顧她。曾銓的膝蓋這一次廢了,隻怕他以後都不要再想站起來了。
這些人好生陰毒!
雲萱心中熱血湧動,但,這個時候,她突然想起了自己來時的使命,一顆火熱的心頓時透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