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萱訓練的這支隊伍,盡管她希望短時間裏能夠被用上,但是,她想想也知道,這隻能是自己的美好希望。她原本這段時間準備等基礎訓練過後,將他們投放到沙漠的各個地方,偽裝成沙盜見血,提高隊伍的戰鬥力。
她曾做過最壞的打算,自己說不定要做個土匪頭子幾十年。她不是沒有怨言,但是,無法可想。
慕昱清搖了搖頭,失笑道:“你想到哪裏去了?不是這樣的。”他從懷裏掏出一張紙:“這是老大給我送的信。”
雲萱疑惑地接過來:“老大?你是指燕王?他?他會給你送信。”她一邊拆開了信,快速的看完,半晌沒有說話,最後居然用恍然大悟的聲音道:“原來那次的人是他!”
慕昱清一聽就知道這裏麵還有隱情,連忙問道:“什麼?那一次?哪一次?”
信裏沒有說其他的內容,隻說他有一次在自己母妃的宮裏發現了一個絕不可能出現,在此地的東西——那一年父皇賜給他們三兄弟的一個翡翠簪子,如意三彩簪。
他自己的簪子好好在王府裏,那麼這一枝不是慕昱清的,就是慕昱陽的。他原本想懷疑是慕昱清,可是那段時間的時間線對不上,慕昱清去了蜀地,那麼,在這裏的,就隻有慕昱陽了。
這件事太大了,一個名義上兒子的飾物出現在庶母的宮中,還能因為什麼?他原本不想那樣懷疑,但是他一問這件事,自己母妃的身份反而更加驗證了那可怕的猜測。
他原本想把這件事瞞下來,但是隨後的一段日子,隨著他的調查,他發現慕昱陽有染的並不隻是自己母妃一人。
他原本想找出證據,但是對方技高一籌,而且自己的母妃像是被他迷惑了一樣,根本不願意對付自己的情郎。
他每次一調查,自己的母妃反而層層阻撓,害他的調查無法繼續,她像是中了魔一樣,不管自己的兒子怎樣分析利害,也不答應對付他。
他想來想去,知道這樣不是一件好事,倒是有心想要告訴父皇,但是那是自己的母親,他怎麼可能下得了手?
那一次,他跟慕昱清在宮中喝酒,就是因為心中苦悶。
慕昱宏把這天大的秘密說出來,想要拉他對付慕昱陽的心意簡直誠得不能再誠,有了他在京城當中做內應,自己想辦的事情簡直是事辦功倍。
雲萱看完了所有的信,才明白過來,那一次她頭一回到了後宮,看到的人其實不是慕昱宏,而是慕昱清。
她有種預感,那個女人一定極其關鍵。
慕昱清聽不得不對這姑娘表示驚奇,又是想笑:“你跟皇宮真是犯衝,隻是頭一次進去,就碰見了這麼大的秘密。”
雲萱也是哭笑不得,但不想跟他再多討論這方麵的事情,便轉了話題:“那你準備怎麼辦?”
慕昱清且笑且歎:“想不到老大這麼信任我。”
不過,能叫他說出這麼大的秘密,願意這樣合作,也隻能說明,他實在是沒有了辦法。
隻是雲萱倒是有些不理解的地方:“他的心還真是大,他就不怕你。”她沒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