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絕不願意走到這一步。
她倒是想一腳把人踹起來,可是她的力氣自己最知道,那個人是絕對承受不起他的踹的,擱在平時,這樣的人踹就踹了,可是這些人都是她花錢請來的,活還沒有幹,先非戰鬥性減員,這是什麼道理?
雲萱知道某人在看他的笑話,或者是想看她有幾斤幾兩,這是一種另類的考核,畢竟她承擔的可能是最重要的作用,即使某人跟她的關係密切,這種事也不可以輕忽。但是,她的法子可多的是,這個笑話怕是某人等不到了。
她轉了轉眼珠,大吼一聲:“全體都有!今天中午最後一個到的人,超過一刻沒有到的人都沒有飯吃。”
那些人嬉笑起來,根本沒有把她的話當回事。
如果他還是個男人倒好說,隻是臉嫩一些,可她現在是個女人,誰會把一個女人放在眼裏?大家都以為她是一包繡繡花枕頭,來鬧著玩兒的,正式的教官是慕昱清。
但是,雲萱的臉板得很緊,她也不管別人聽不聽,說完之後,便念著“一二一,一二一”, 踏著奇怪的節律,朝前方跑去。
身後的一大群人在忘著他大叫著“傻子”,隻有一個人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的背影,朝身邊的人踹了幾腳:“跑起來啊!沒聽見教官在叫嗎?”
雲萱跟他們說過,叫自己“教官”的事,反正他們有奶便是娘,隻要給錢給的高,別說叫教官了,就是叫將軍都沒問題。
雲萱跑了半日,眼看著日頭躍到了正頭頂,才停下來往後看。
果然,她的身後跟了不到有五百個人,剩下的一堆烏泱烏泱的烏合之眾全部人影都還沒見。
咦?怎麼好像在人群裏麵發現了一個熟悉的人?
她走上前拍拍某個臉嫩得像個十八七歲的少年的人:“喂,別以為你把胡子刮了我就不認識,赤瞎子,你混進來幹什麼?這裏可沒有你能打劫的地方。”
赤瞎子臉曬得通紅,皮膚還是白嫩嫩的,他梗著脖子道:“你們出錢招人還管人家以前是幹什麼的嗎?我就是看著你們給吃的就來了。”
鬼才信他的話,他之前在沙漠裏當土匪不曉得有多快活,而且他那一身本事到哪裏混不好,還跑到沙漠裏來吃沙子?
不過,他說的話有道理,既然他通過了慕昱清的考核,那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雲萱不再問他,嗯,倒是赤瞎子湊上前來,嘿嘿笑的猥瑣:“你看你招的那些都是什麼人?哇這有一大半都沒有跟上來,你準備怎麼辦?”
赤瞎子問這話的時候,雲萱沒有看到,某個一直沒有說話的人也關心地把目光投向了這裏。
雲萱大大咧咧地,根本沒當回事,刺兒頭就要多拔幾回。她要的是精兵,不是烏合之眾,假如這些人實在不行,她不介意淘汰,當然,鑒於他們所做的事的特殊性和保密性,那種淘汰必然不是她所願意看到的。
雲萱都已經歇了一氣兒,才有幾個人從地平線的那一頭跑過來,看著那些人東倒西歪的樣子,她眯著眼睛笑了。
赤瞎子看著她的笑臉,心裏卻無端端地覺得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