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診之下,他的眉頭揚了起來:“似斷非斷,似續非續,這也是奇了,你是怎麼成了這半死人的?”
雲萱氣得怒視他:她怎麼不知道這人嘴這麼賤的?
蔣玥一說完話,自己也覺得了不對,連忙補救道:“嘿嘿,我是說,你的身體裏看還生機全無,卻還有一絲生氣維係,這也是奇怪得很,你最近用了什麼奇藥嗎?”
雲萱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就落到了慕昱清身上,對蔣玥道:“你也給他看看吧。”
蔣玥早從他們的眉眼官司裏看出了端倪,此刻也不廢話,伸出手來:“好吧。”
蔣玥大約是嫌著自己的臉嫩,出來這麼久,也學著旁的人在嘴上續起了一撮小胡須。他一手拈著胡須,小胡子一翹一翹的,忽而驚疑不定地看著慕昱清。
但他什麼話也沒說,直接用另一隻空著的手拉起了雲萱的手:“再讓我看看。”
他揚著眉頭,臉上的神色從愁苦漸漸舒緩而開,最終丟了二人的手拍掌大樂:“妙!妙!妙啊!”
他連歎三個“妙”字,又看看雲萱,嘿嘿笑道:“小丫頭,你找到這個夫君可真是有福了。”
雲萱鬱悶:她有福她知道,可蔣玥為什麼用這副猥瑣的樣子跟她說?搞得好像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似的!
她瞪著蔣玥:“你有什麼事痛快說了,別吞吞吐吐的。”
蔣玥胃口也吊得足足的了,知道再惹了雲萱,這小丫頭真得跟她犯急,便道:“王爺體內有一股火行之氣,而你的體內有一股冰寒之氣,你們若是能經常在一起練功,體內氣息交互,可以互相鎮壓這股氣體行動。”
“怎麼說?”雲萱問道。
她看到加慕昱清的臉上都升起了一股可見的激動之色。
蔣玥道:“我不知道王爺的體質是怎麼形成的,事實就是 ,王爺現在的體質正好克製你的陰毒,如果你不大悲大喜,以後能互相憑借相克的體質活上很久。”
雲萱問:“那不用解毒了嗎?”
蔣玥眼睛一瞪:“那怎麼可能?你這毒是一點情緒都可以激發出來,萬一哪一天王爺不在你身邊,你的毒又發作了可怎麼辦?”
他說著說著:“奇怪啊,這樣相生相克的體質是怎麼產生的?這世間的事也太奇妙了一點。”
他左瞅瞅瞅雲萱,右瞅瞅慕昱清,那眼裏的稀罕和探究讓雲萱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總覺得在他的目光裏自己已經被大卸八塊。
雲萱知道他們這樣的研究者都有點神神叨叨的,忙問道:“對了,你這麼遠來這裏來,你的夫人一個人懷了身孕,你不擔心嗎?”
雲萱看見,她剛一說完這話,蔣玥的眼睛立刻一直,就像掉了魂兒似的。
雲萱嚇了一跳,拿手在他眼前晃晃:“喂,蔣玥,蔣玥!”
他“嗷”地一聲跳起來:“我怎麼把我夫人給忘了!我夫人她快要生了,我得回去看著她生啊!不行,我得趕緊回去,不然等不到兒子出世了!”
雲萱跟慕昱清兩個人麵麵相覷:想到哪一出是哪一出,這是科學怪人特有的毛病嗎?
但是,蔣玥跑了,下一個能治她的大夫還往哪找啊!
雲萱一下也跳了起來:趕緊去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