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他們在這麼多人的麵前無視鳳啟帝的旨意,終於使他撕下了最後的那點麵皮,幾乎是將他們二人趕出了宮!
即使是早就做好的選擇,事到臨頭,雲萱也不免歉意,她心痛地看著慕昱清正要說點什麼,卻見這男人掩住了她的嘴唇:“好了,好好休息吧,事情都交給我。”
雲萱從他波瀾不驚的眼神中找到了力量: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不是貧病與磨難,而是經曆了貧病與磨難,你我還是無法相守。
既然他就在身邊,自己還有什麼可怕的?
雲萱微笑著點了點頭,在他無聲的承諾中閉上眼睛:“嗯。”
雲萱在安心的睡覺,京城裏各處地方卻炸開了鍋:鳳啟帝以往跟這個兒子都是關起門來吵架,大家雖明白這父子二人關係不睦,卻從沒想到過他們會在光天化日之下相當於撕破了臉一樣地大鬧。
燕王府裏燕王慕昱宏得到了消息後跌坐椅子中:“不是吧,父皇居然對老二是來真的?那,那我可怎麼辦?!”
秦王府中,慕昱陽跟餘晉相對而笑:“看來大人的猜測不準哪,我看我這父皇對二皇兄真的是失望透頂。”
餘晉謙卑地伏低了身子:“叫殿下見笑了,不過,殿下去了心腹大患,真是值得慶賀!”
慕昱陽壓抑著不住上揚的唇角,努力使得自己嚴肅而悲傷:“哪裏哪裏,我二皇兄被父皇如此打壓,我怎麼有心慶賀?我得看看他,聽說漠北苦寒,萬一二皇兄受不住那裏的苦,病了怎麼辦?”
餘晉連連點頭:“是是,二殿下所慮不錯。”
他看著慕昱陽壓抑不住興奮地在屋裏來回踱步,滿心得意:自己在局勢還沒有明朗的時候投奔了這位殿下,如今看來,真可謂是目光如炬,他日殿下登基,自己必居於首功!
而那位一直壓在身上,對他不苟言笑的丞相大人,餘晉幾乎能看到他對自己有求,而不得不諂媚自己的那一天!
而在京城的某一個地方,有人卻在不滿:“郭佩兒那個蠢貨,她真是浪費了我給她創造的大好局麵!爛泥就是爛泥,怎麼也扶不上牆!”
稍晚的一些時候,雲家也接到了狄王爺被遠謫至漠北的消息。
蘇姨娘匆匆趕到的時候,雲賢卻沒有想象中的大發脾氣,他甚至隱有些興奮之色:“婧兒今年也有十五了吧?”
蘇姨娘莫名其妙地點了點頭:雲賢跟他相處的時候從來不愛說這些子女之事,她也不明白雲賢怎麼莫名其妙地提起了這件事。
而雲賢顯然興致極佳,破天荒地耐心地解釋起了他的想法:“我是說,婧兒她有十五了,也該嫁人了,可這些年也沒多少人家來問,我有一個想法。”
蘇姨娘知道雲賢肯定不是簡單地想說一下兒女的親事,便作出一個很有興趣的樣子:“老爺想幹什麼?”
雲賢興奮地抬頭看蘇姨娘:“我上次吃飯時特地看了看婧兒,她出落得很不錯,反正她一個庶女也不會結到什麼好親,今年正好是選秀之年,我幹脆把她送到宮裏去選秀,你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