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萱放鬆了一下:“藍兒?”
藍兒哇哇哭了起來:“雲相公,你怎麼也陷進來了?你進來了,我們夫人就隻剩下一個人在家,這可怎麼是好?”
雲萱暗道,你還是先擔心一下你自己的安危吧。
口中問道:“你是怎麼回事?我昨天一回來便聽金夫人說你失蹤了,你怎麼會在這裏?”
藍兒道:“我昨天去找貨郎買東西,正好看見隔壁出來一個人,我就笑著跟那人打了聲招呼,說搬過來這麼長時間,一直沒看見他家出來過,他臉色就變了,我再醒過來,人就到了這裏。”
雲萱無語:“你多這個嘴幹什麼?現在你不光把你自己害了,你還害了別人。”
藍兒抽泣著道:“我知道,我多嘴了,是我害了雲相公,那雲相公,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哪?”
雲萱扭了扭脖子:“對了,我從頭到尾一直沒有出聲,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
藍兒過了一會兒才不好意思地道:“雲相公你身上有股味道很好聞,他們剛把你送進來我就認出你來了。”
雲萱:“……”她鬱悶之中想起來一件事:“對了,貨郎昨天晚上也沒回家,他是不是跟你一起被抓進來了?”
藍兒小聲驚叫道:“什麼?貨郎也沒有回家?可我不知道他去哪了啊,我不會連累了他吧?”
正在雲萱跟藍兒交換信息的時候,小小的蓉城碼頭迎來了一個人。
這人一下船,船上船下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覺地焦著在了他身上。他一身黑衣,眉眼看似極為冷冽,卻又透著股暴烈之氣,這矛盾的氣質令他本來就出色的容貌更添了一份神秘。
那人似是無意地掃視一周,所有人頓時像感覺到了被日光直射,不能視之,紛紛轉頭躲避那人身上帶著的神秘氣息。
他旁若無人地從胸口掏出一樣毛茸茸白乎乎的小東西:“你確定就在這裏?”
那小東西像是極通人性,“吱吱吱”地亂叫一通,最後把尾巴尖朝一個方向一定。
那人像是聽得懂那小東西在說什麼一般:“走吧。”
他身後的黑衣人魚列散開,一行人如黑色的箭矢一般直指著目的地。
等他走後很久,碼頭上的人才像是被解凍一般,紛紛問道:“那人是誰啊?好強的氣勢!”
本來他們隻是無意間在詢問,一個胖子貨商發著抖突然冒出一句:“我認識他,他就是鄭王!”
碼頭之上一下大嘩:“鄭王?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不是有傳言說鄭王瘋了嗎?他那個樣子要是瘋子,我們又是什麼?”
這話一出,立刻有人來辯:“這你就不懂了吧,天家之事哪有那麼多道理,我們遠在千裏之外,連鄭王長什麼樣都不清楚,怎麼連他瘋了的事都知道?要不是有心之人傳播,誰會知道這些皇家秘辛?”
眾人恍然大悟:“這倒也是。”
而慕昱清將所有人的議論甩在身後,看著那道普普通通的木門,胸膛裏,豹子興奮地鑽進鑽出:這裏主人的味道最濃,她一定是在這裏!
隻不過,這個人類怎麼這麼奇怪?他不是這段時間找瘋了嗎?怎麼到了門口反而不邁進去了?
豹子不管這麼多,從慕昱清懷裏一躍而出,三兩下攀上牆頭,消失在牆的另外一邊。